潘玉儿想得清楚,隆庆帝爱她这个“任性清高”的调调不假,但是男人嘛,尤其还是帝王,总憋着难免会出事的。
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方便自己人,也能帮她把隆庆帝牢牢地栓在出云观。
姚知礼见姚萍儿总算是保下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想到今天一大早收到那封不知道打哪里传来的信,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人在信上说,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就能够解决了。”姚知礼揣测道,“你是不是最近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别人查出了底细,都威胁到家里去了?”
潘玉儿闻言心头一颤。
她自打入宫之后,因为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和隆庆帝有过多的纠缠,所以除了必要的撩拨以保持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其余时候都安安份份的守在自己的出云观,对于前来求教或是借口偶遇隆庆帝的宫妃,都微笑以待,客气十足,怎么会结下仇家来。
即便是宫妃们对她有所妒忌不满,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到了姚家沾上了私盐和漕运的隐秘。
毕竟,这些事情背后真正的主谋都是权势煊赫汾阳王,就凭那些宫妃的实力,包括杨皇后在内,要想刺探到内中隐情,都需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若说她近期内得罪了谁,那就只有冯淑嘉和萧稷了。
对了,肯定是萧稷!
除了萧稷,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连汾阳王的权贵圈子都能渗透进去!
潘玉儿想明白其中的关节,气得面肌直颤,紧咬住下唇,脸色煞白。
姚知礼见了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惹了什么厉害的对头?”
惊慌之中难掩不满责备,显然是把这次的祸事都归结到了潘玉儿的头上。
潘玉儿闻言气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愤道:“你自己做事不周,贪心不足,如今出了岔子,连累到了我,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先怪上我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即刻向圣上禀明,姚家世代深受皇恩,不思为君分忧,为国尽忠,反而凭借权势贩卖私盐,插手漕运,中饱私囊!
“我潘玉儿虽然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却也讲求忠义良心,大义灭亲,自请与姚家断绝关系,从此深居出云观,潜心易术,推演国运,护佑大梁,以冀赎罪孽之万一!”
要不是姚知礼拖后腿,她如今又怎么会被萧稷反过来威胁?早就能得偿所愿,一了前世今生的夙愿。
潘玉儿这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听得姚知礼这个阅文无数的国子监祭酒也忍不住想要赞一声“好”。
“别别别!”姚知礼见潘玉儿震怒,连忙告罪道,“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还请上仙消消气,别跟自家人置气。”
自打潘玉儿进了宫,独得隆庆帝的宠信,再面对她时,姚知礼是一点外祖父的架子都端不起来了,尤其是眼下遭遇这种需要潘玉儿援手才能顺利度过窘境的时刻。
潘玉儿这才稍稍缓下脸色,问道:“信中可还说了些什么?”
姚知礼摇摇头,道:“没了。”
“没了?”潘玉儿惊讶。
姚知礼点点头,道:“那人在信上只说了掌握有姚家贩卖私盐、插手漕运的证据,说是只要把这件事情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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