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告诉了你,看你如何定夺就好。至于另外的两张信笺,都是列举的‘罪证’。”
潘玉儿咬牙,萧稷这是要把她加之于冯淑嘉身上的煎熬和惶恐一并都要报复回来啊!
所以才除了一封威胁信,两张罪证,别的什么都不说,好让她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惶惶不安!
还真是爱护得紧!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你放心,姚家不会有事的。”潘玉儿握紧拳头,眼底恨意深深。
姚知礼莫名所以,不知道潘玉儿缘何来的自信笃定,犹然不敢置信,一再忐忑地问道:“真的不会有事?”
“当然!”潘玉儿不耐烦地回道,见姚知礼分明不相信的模样,挑眉冷笑道,“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去问你的上家呀!”
问他的上家?
他才不敢去呢!
汾阳王若是知道他暴露了,只怕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弃车保帅,到时候不用对方动手,他就先被汾阳王给静悄悄地处置掉了。
就如同对待如今已经被从京城顶尖绣坊的行列撵下来的裁云坊一般——不闻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
不,或许比那还要惨!
毕竟他沾染的是私盐还有漕运啊!这些可都是国之根本,猜疑成性、刚愎自用的隆庆帝,根本不会容许任何人觊觎染指的!
断尾求生,更何况他对于汾阳王来说,大约连条尾巴都算不上……
姚知礼不敢再多说什么,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拱手告辞了。
到了室外,见到了尽职守在那里的姚萍儿,摇摇头,慈爱地吩咐道:“宫中不比家里,尽心伺候出云上仙的同时,也别忘了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姚萍儿受宠若惊,连连屈膝应喏。
潘玉儿哪里有心思去管姚知礼的这番小心思,早气得砸了名贵的茶盏犹不解气,将一只前朝的美人觚也砸得粉碎。
凭什么?
冯淑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片子,前世能够蠢得把自己和家人都拉进地狱,凭什么和她两世为人的摄政太后相争?
凭什么获得萧稷的青睐,用心爱护?
凭什么!
她不服气!
潘玉儿咬牙,一脚将面前的碎瓷片踢开,阔步去了内室。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走着瞧好了!
待里头平息,曾经维护过冯淑嘉,先前入内奉茶的女冠悄悄地走开了,寻到了僻静处,将一张纸条塞进墙砖缝里。
不多时,一辆负责采买的马车行了过来,一旁的小内侍借由捡地上掉落的青菜的机会,快速地将纸条抽了出来,揣进袖管里,若无其事得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萧稷得到宫内传出的消息,展开一看,嘴角扬了起来,冲冯淑嘉笑道:“事情都解决了,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武安侯府的‘血光之灾’,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生了。”
至于以后,他手里握着姚家插手私盐和漕运的证据,潘玉儿只要不泛醇舍下姚家这样的后盾,武安侯府就不会有事。
冯淑嘉微微一笑,仰头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