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肚子已经圆溜溜地撑。陆清石吃完之后,随手把剩下的菜都搅和到了一起,倒到了小黑和小白的大碗里边。
两只小狗就摇起尾巴,跟着他一路地走回了狗窝。
家里的这两只小狗长得真的很快,陆清婉半月不见它们,回来再一看,它们的个头已经是原来的两倍大了,两只小狗摇着尾巴,埋头咬起碗里的肉吃。时不时发出咬碎骨头的声音,脆脆的,足以见牙齿的锋利。听得人不寒而栗。
反而幼弟还使劲地戳戳这里,戳戳那里,时不时拉拉狗耳朵。
小白抬起头来,吃饱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见了陆清婉在盯着它看,一脸蠢样地溜了过来,舔着她的脚。陆清婉转了过头来。
谢泉说:“这狼狗已经被驯化过了,不怕它会反主的。聪明得很,看着笨而已。”
他招呼了一个下人来,让他扔一块骨头到小白的面前。
小白定定地立坐着一点都没有动。
陆清婉也捡了一块骨头,扔到小白的面前。它立刻就摇起了尾巴,嗅了嗅,吧嗒吧嗒地咬了起来。
吃完了之后小白还像年幼的时候那样,团起了身子趴在陆清婉的脚边。她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小白,它没有一点反抗。陆清婉摸到了它健硕的腿肌,硬硬的。
“长得真快,才这点时间,长得就跟一般的狗差不多大了。”
“以后还会更大吧,现在还能吃点剩饭剩菜,再过一段日子,这点肉可不够它们吃。”谢泉说。
陆清婉有些难以接受,总是怕这样的凶兽会伤到人。
谢泉看见了姑娘眼里的担忧,说道:“它们刚睁开眼,姑娘就把它们抱了回来,给它们喂奶喝。这样的畜生虽然狡猾多疑,但是一点也没有受到过母狼的野性教化,反而跟人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虽生性凶残,但却也很忠诚。对于有过恩惠的人或者动物,可以用命来报答。”
“你看,姑娘离开了半个月。小少爷都还没有发现,它们两就先叫唤起来了,足可见它们是认得姑娘的。”
谢泉的一番话,把陆清婉心里的疑虑打散了。
谢泉脸上露出一丝腆然地问:“某又到镇上买了几坛子的清酒,可以借姑娘的甏一用吗?”
这一套甏,虽然造型古怪了些,但是却也不难做。花了400文钱就让陶艺工烧了一个。陆清婉买回来不过是想偶尔蒸一回烧酒,逢年过节祭拜而已。
“当然可以。蒸出来的这种酒,叫做烧春。”
民间很多酿酒的手艺,都是传男不传女。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很多珍贵的传承,在某一代的时候指不定就断下来了。陆清婉从残籍里面看见了这种酿酒的方法,自己也不是以卖酒为生的,自然也没有什么避讳,必须要藏着掖着。故而谢泉这样感兴趣,陆清婉自然不拦着。
“我还买了一些配料回来,等过几天配制酒曲,若是谢叔想过来看看也行。”陆清婉说。
谢泉喜不自禁,哪里还有什么犹豫:“谢姑娘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