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给人留下线索,便于别人去挖吗?”魁梧男子反驳道。
“画下来不代表就是让人去挖,也许是觉得那地方好,地宫建的不错,所以画下来留着欣赏,不可以吗?”光头不甘示弱,神色自信无比,仿佛自有他的一番理解,“若是想让人挖,直接画一张不就行了,为什么还分别绘成三张图,得到一张地图根本没用,而得到三张图的几率又太了。可见那什么帝王虽然画是画了,可也十分的心谨慎,是并不想被人找到那些陪葬品的。”
他的一番辞倒是颇有道理,可魁梧男子却并不服气,“留着欣赏?会画那么详细吗,把地宫机关都画出来,还会画破解之法?”
圣主冷眼看着几人互不相让的争执,面容一肃,“这些都不是尔等该管的。咱们不用管那帝王是如何想的,是为何留下宝藏地图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不顾一切的,拼力拿到那批宝物,别的就不用费心思研究了。”
“是。”
凌非狂的出言才制止了无休止的争论。
几人的对话,年轻公子也听在耳里,经这几人如此一分析一争论,他也发觉,那帝王的做法还真是奇怪,一边建那么多假墓来掩人耳目,一边却将陵墓地宫的所在和内部如此清楚详细的绘制出来,也太矛盾了。什么逻辑啊。
不过更令他奇怪的是,圣主对这个问题似乎一点想知道的意思也没有,果断的阻止了众人对此事的探究。难道他没有好奇心?
这其中当然是有隐情的,而圣主凌非狂其实是清楚的。是陪葬陵,其实只是那帝王的幌子,实际就是帝王用来藏宝的地方。而且,那些宝物是要留给后人的,所以自然是要留下线索和取宝方法。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取走宝物,所以才做的如此隐秘,连地图都要分开绘制。
可是这些,凌非狂是不可能也不愿意透漏半个字的。因为下去牵扯就太大了。漩涡也太深了。他只能跳过这一点不讲,也只能制止那些对此持着疑惑的讨论。
这时候,为鱼蝶儿诊治的老者似乎做完了一切,走到桌前收拾着医药箱子。
圣主顿时抛下众人,快步走到老者身旁。
“封老,人怎么样?”
年轻公子微微皱眉,突然有点捉摸不清凌非狂的用意。从凌非狂进来到后来的种种,似乎根本不关心鱼蝶儿的生死一般。以致于年轻公子在这期间一度觉得,这女子是不是血宗圣主故弄玄虚的,放出的*而已呢。否则知情人都已经一动不动,生死不明了,这圣主也不问一声人是生是死,也不惩罚行凶者,也不问问前因后果,是何道理?
正因为凌非狂做为圣主都这般态度不明,所以年轻公子也不敢轻易露出关心,也只是装作无所谓,陪着圣主拉东扯西的聊了这么一大通。表现出一副虽然为此事而来,可并不怎么上心,似乎只是因为财宝跟她有关,所以才来这一趟而已。
可是现在看凌非狂的速度与神情,就像是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老者的一举一动,所以才在他完成诊治,从床边走向桌子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去询问。而他的神情掩饰不住的紧张,语气更是急迫。这完全是焦急无比,万分在意她的生死。那为何一进来不闻不问呢?这圣主行事还真是匪夷所思,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啊!
怀着疑惑,年轻公子也跟了上去。
老者一脸凝重,声音却异常平静,轻轻道,“暂时还有气息。”
“暂时还有气息,什么意思?”年轻公子忍不住问道。这个暂时让他心里一慌,难道是还是会活不成?
“这话的意思,你们圣主再清楚不过了,你问他就可以了。”老者看也没看年轻公子一眼,或许以为他是宗门内的某个人,一边收拾整理着药箱,一边如此回道。
年轻公子甚是诧异!这老者是什么人?这么傲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好,反正不认识,可是连圣主也不放在眼里,而且看凌非狂的样子,似乎也丝毫不在意老者的目中无人。听他此言,态度却是更加恭谨了几分,“封老,这一次还请您全力相救,此人对我来还有大用处。”
凌非狂如此低声下气,是因为老者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暂时还有气息,就是现在是还没死,还有气呢。可是却并没有脱离危险,也许随时就咽气了。老者根本没有保证她能一直活下去。他岂能不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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