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花春流傲气道:“那些卫道士终究也是阳人,只要是阳人,对我来说就不值一提。”
“那就说定了!”
“三天?”
“一天!”我看着花春流的眼睛,胸有成竹道。
“那就静候佳音。”说到这,花春流突然想起什么,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对了捎带一提,我对马远斋这个人不感兴趣,我只对他的脑袋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他?”
“下不了手?”
“我没杀过人。”
“那就开始你的处女秀吧。”花春流坐下,双手抱着后脑勺,双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办公椅上,满怀深意的看着我:“连杀人的决心都没有,还妄言保护身边的人?”
“杀人和保护没有直接关系。”
“但有些人会危害你身边的人,若是不杀掉他们,永远会有隐患。”说到这,花春流语气毋庸置疑道:“无论你现在准备好没有,总之,我只要死掉的马远斋。”
我不知道自己和花春流达成的约定究竟是否正确,尤其是杀人这方面,是我一直无法逾越的坎儿。
用别人的生命,换取我的生命,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将来,我都不会去做。
而就在我准备出言拒绝的时候,沈留白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扭头看向沈留白,发现沈留白冲我点了点头。
难道沈留白想让我答应花春流,要知道,花春流并非是让我给她金银财宝,或是什么天才地宝,而是想要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到现在为止,我的双手还算得上干净,若是杀掉了马远斋,双手沾染了鲜血,我将彻底和以前的生活说拜拜。
我能够坚持到现在,很大程度上,与我自身的‘阳人’身份有关。
至少我现在还算得上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刽子手。
深思熟虑之后,我冲沈留白投以歉意的目光,然后看着花春流,坚定道:“杀人,原谅我恕难从命。”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就先不商量了。”花春流摆了摆手:“凡事儿别说死,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你只管先去找马远斋吧,至于马远斋的生死,自然由时间决定。”
我不明白花春流话里的深意是什么,但是表面上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我找到马远斋,并且将马远斋带到花春流面前,花春流便会帮我。我心里松了口气,这对我来说,又是一次谈判中的伟大胜利,至少我不用杀人了。
想到这,我便不再犹豫,立刻和沈留白离开揽月楼,去寻找韩星。因为最后见到马远斋,是在纳兰庄园,马远斋为韩星卖命。因此唯一知道马远斋下落的人,必然也是韩星。
我们先是去了韩星的住处,结果一无所获,再几经寻找无果之后,我的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