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道:“这事我大概知道,顾闻才情不在我之下,如有机会碰上,需要好好请教一番。”
旁边不明真相观众还喊了一声“好!”
郑亮笑道:“言兄果然气量恢弘。我又听说,京城禁卫所特别主办了顾闻作品的首发权拍卖会。买入者可以独自拥有顾闻作品的阅览权三天,然后需要向外公布。”
言宽装作不满道:“郑兄不是有问题吗?怎么总是跟我讲顾闻如何如何?我自然是比不上帝国一级荣誉勋章的获得者。这样你满意了吧?”
旁边不明真相观众也有人跟着不满起来:
“这个郑亮是嫉妒言公子名满洛阳,赢得薄美女青睐,故意拿顾闻来压言公子吗?太没风度了吧?还是言公子大度啊。”
郑亮突然一步跨上讲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大声道:
“各位,我手上有一份从京城主宗传来的顾闻诗作,是在三天前拍卖,今天才公开的。奇怪的是,这首诗居然提前两天就在洛阳城里传开了。”
“这首诗就是-----”郑亮说着打开书信,高声朗声念道: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念完,郑亮紧盯着面无人色的言宽,大笑道:
“不知道言公子,有没有听过这首传世佳作呢?”
底下的学生们炸窝了:
“怎么可能?顾闻的诗怎么会跟言公子的一模一样?难道是顾闻抄的?”
“不可能,顾闻的诗三天前就拍卖了。言宽可是前天才‘作’出来。按时间顺序,要抄也是言宽抄顾闻的。”
“难道是言宽托人花钱买了顾闻的诗作,假装是自己写的,用来骗薄小姐?”
“很有可能,想不到言宽居然是个伪君子。这事干得太无耻了。”
言宽额头冒汗,脑袋里一片浆糊,明明是冯愚从博文公会买的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顾闻的作品。当此时,言宽也只能硬着头皮强笑道:
“这么巧?我那天当场做的诗怎么会跟顾闻一样?是不是郑兄拿错了?还是那个公布诗作的人恶作剧骗人?”
郑亮冷笑道:“顾闻的诗作每天都有官报下发到各城,有兴趣的人不妨去查一下就知道。”
“至于重金拍下顾闻诗作并公布的,乃是当朝太傅,淮西王徐老王爷。怎么言兄要质疑徐老王爷的人品吗?”
立即有人狂奔出去寻了一份官报,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喘着气大喊:
“确实有,确实有,顾闻三天前写的‘小楼一夜听春雨’。”
灰衣学霸叹道:“难怪言宽竟然连诗中字义都不清楚,抄袭啊,真是斯文败类!”
“伪君子!”
“太卑鄙了!”
“枉我还把姓言的当成偶像。”
“我还把姓言的当成梦中情人,好恶心,不行我要吐……”
“……大妹子,你这是真怀孕了。不可能是言宽在梦里给你授孕吧?言宽可不是上古颛顼帝,你也不是一梦太阳就怀孕的邹屠氏。”
这时薄瑞兰突然身体一软就像要晕倒,玉奴儿急忙扶住。薄瑞兰含泪向言宽道:
“言公子,瑞兰本以为你是翩翩君子,惊世大才,视你为知己。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我的手帕,请还给我。”
言宽如中雷击,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薄瑞兰的护花使者一拥而上,从言宽怀中搜出薄瑞兰的手帕,竟然还连带搜出了两条女人的文胸。
一个护花使者猛啐了一口:“无耻败类!”讨好地双手将手帕奉给薄瑞兰。
薄瑞兰用两只手指轻轻捏住手帕,猛地身上罡气迸发,一朵冰蓝色的莲花虚影在背后隐现。
罡气透过双指,丝绢手帕顿时被一层浅蓝色的冰片所覆盖。
一抖手,丝绢手帕裂成一堆冰粒,飘洒而下,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薄瑞兰叹道:“遇人不淑,识人不明,瑞兰无颜在此,先告辞了。”
说着在玉奴儿的搀扶下,碎步离开,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