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监狱长的办公室。
“来,坐吧!”监狱长说道。“抽烟吗?”
“我有,我从口袋里抽出雪茄,你要不来一只?”
“抽不惯雪茄,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啊!”监狱长说。
“还行吧。”
“那就多住些日子吧。”监狱长说。
“别,日子再好,也不如外面好。”我说。
“还有几天就出狱了吧?”监狱长说。
“星期五。”我说。
“来,下盘围棋。”监狱长说。
“好啊!”我说。
“冯起承,真得谢谢你,今年我们监狱被评为模范监狱,你的功劳不小。”监狱长看着棋盘说。
“还是您领导有方。”我说。“执黑先行。”
“你觉得我们监狱配的上模范监狱吗?”监狱长拿着棋子皱着眉头。
“配得上。”我放了一粒白棋,“不好意思,你这块地盘归我了。”
你是个聪明人,思路不错。监狱长说。
“碰巧了。瞎猫碰死耗子。”我笑了笑。
“往往聪明人竟干傻事。”监狱长说。
“是啊,傻人干傻事很正常。”我说。
“金钱不是万能的。”监狱长用中指和食指把黑棋点在我的腹地。
“这棋放在这里是自投罗网,是死棋。”我说。
“不是还没死吗?貌似是死棋。”监狱长说。
“监狱就是一盘死棋。”我说。
“非也,人生才是。”监狱长说。
“你好像很悲观。”我说。
“不是悲观,是豁达。”监狱长说。
“我不明白。”
“你还年轻,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我呆在监狱里几十年了,一共有三个犯人和我下过围棋,你是其中一个。”监狱长说。
“那么说来我很荣幸啊!”我说。
“那两个也是和你一样的聪明人,不过,他们两个是今天和我下棋,明天就上路了,你懂得,去天上了。”监狱长指了指天花板。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会吧?”
“你不用担心,你和他的命运不同,你知道我和那个姓丘的下围棋的时候在讨论什么吗?”监狱长问。
“女人?是女人吗?”我问。
“临死的最后一个晚上,好像不适合讨论女人。”监狱长说。
“那适合讨论枪子?”我问。
“还是你脑子聪明,对,子弹,是子弹从太阳穴进去好呢,还是后脑勺进去好。”监狱长说。
“讨论这东西有意思吗?”我问。
“是啊,我也觉得没意思,但那个姓丘的说从太阳穴进去后,子弹会拐弯。”监狱长说。
“他怎么知道的?”我问。
“对,当时我也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卷宗里并没有说枪击别人的太阳穴。”监狱长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用枪杀了一个人,就是打的太阳穴,他说警察不知道,后来那个案子,警察抓了另一个人所谓的杀人凶手,然后那个人枪毙了,当然这是刑讯逼供的冤案,这个冤案我查了卷宗,这个冤死的当替罪羊的年轻人是打架斗殴进来的。”监狱长说。
“你们警察太黑了。”我说。
“不是警察黑,夜路走多了,就觉得天黑得有道理。”监狱长说。
“还有一个呢?”我问。
“他围棋下的好,是个围棋高手,拿过冠军的,所以我找他下棋。”监狱长说。
“你肯定是下不过他了?”我说。
“你小瞧我了,我也是围棋高手。”监狱长说。
“那最后你们谁赢了?”我问。
“其实,我本来能赢的,但我故意出了昏招,他最后赢了,然后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监狱长说。
“他感觉到你是故意输的?”我问。
“是的,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惊慌了。”
“惊慌什么?”我问。
“他最后悟出了人生,他的围棋从一开始就下错了,虽然这对他来说很残酷。”监狱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