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晚会?”我笑了笑。
“哎,你不看,我愿意看啊,关你屁事!”毕爽说。
“脑残才看这个节目。”我说。
“你怎么骂人啊!呦,你监狱里还真长本事了,连我都敢骂了,哎!你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啊!”毕爽说。
“你说话注意点,他是你姐夫。”石涛说。
“姐夫?什么姐夫啊,我姐跟着他没过一天好日子?孩子连奶粉都没得吃了,我姐当初真是瞎眼找他了,怎么着,买了这么多玩具,改邪规正,想开玩具商店了?这来钱多慢呀,还是接着抢劫银行吧!”毕爽说。
“毕爽!别乱说话。”海霞的父亲说。
我笑了笑,把密码箱放在茶几上。
门开了,海霞的母亲抱着丫丫进来。
我急忙走过去,“丫丫来了!来让爸爸抱一下。”
海霞的母亲慌忙把丫丫抱到另一边,“你抱什么抱?你洗手了吗?孩子又不认识你?你吓着她怎么办?”
“好,好,我去洗手。”我说。
我去厨房洗手出来,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丫丫,来,爸爸抱抱。”
丫丫看到我后,急忙躲开。
“我说吧,丫丫不认识你。”海霞的母亲说。
“我买了娃娃,来,下来丫丫,这些娃娃全都是你的。”我说。
“不许抱娃娃,这些娃娃在商店里多脏啊!”海霞的母亲说。
“我想把丫丫接回家过几天。”我说。
“不行,丫丫哪都不去。”海霞的母亲说。
“哎!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不能接丫丫回家?”我说。
“要接行?你要每月给扶养费。”海霞的母亲说。
“我,我不是还没和海霞离婚吗?”我说。
“那你今天就去和海霞离婚不就行了吗?”海霞的母亲说。
“为什么要离婚啊?”我说。
“这还用说,丫丫怎么能和抢劫犯一起生活?”海霞的母亲说。
“秦姨,当初起承去抢劫银行,也是为了丫丫,他不是想弄点钱给孩子买奶粉吗?”石涛说。
“荒唐,没有钱买奶粉就去抢劫银行?找不到媳妇,就去强奸女人,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海霞的母亲说。
“妈,要不让起承带丫丫回去住一个晚上。”海霞说。
“不行,他们家又脏又乱,丫丫住那我可不放心,吃又吃不好。”海霞母亲说。
石涛忽然笑了,笑得一手扶着密码箱一手捂着肚子。
“笑什么你啊?”我说。
“看吧,冯起承能有什么正经的朋友,不是在码头卸货搬砖,就是神经病。”海霞的母亲说。
“对,对,我是神经病!”石涛边说边笑。
“石涛,你是怎么了,笑什么啊?啊,原来挺正经的一个人,和冯起承在一起就完了。”海霞说。
“我是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石涛说。
“和海霞离婚的事,让我考虑两天行不行,如果海霞真要是离婚,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我说。
“还有什么考虑的,你要是今天和她离婚,我就让丫丫跟你回去住一晚。”海霞的母亲说。
“如果不离婚呢?”我问。
“不离婚,你以后就不要再见丫丫了,丫丫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海霞母亲说。
“我听说毛四的饭店开倒闭了。”石涛说。
“听谁说倒闭的?没有啊,昨天已经营业了。”毕爽说。
“营业了?营业也没用,除非改名字。”石涛说。
“你猜对了,就是改名字了。”毕爽说。
“我听说他在外面欠债不少啊!”石涛说。
“这事关你屁事?他又不欠你的钱?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毕爽说。
“这事这样行不行?我先付丫丫的抚养费,从这个月开始行不行?从今天开始怎么样?”我说。
“可以。”海霞的母亲说。
“我付了钱是不是可以抱丫丫回家过一晚上了?”我问。
“那要看你出多少钱了?”海霞的母亲说。
“什么出多少钱?怎么感觉像是交易,起承是丫丫的父亲,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父女团聚?”石涛说。
“石涛,你少说两句,丫丫奶奶,你看看我一个月要给丫丫多少扶养费?”我问。
“考虑你刚出监狱没有工作,你一个月给600块吧,一年以后再给800行不行?”海霞说。
“姐,太少了,最少一千块。”毕爽说。
“什么600,800的,现在买棵葱你们知道有多贵吗?一千二,没商量。”海霞的母亲说。
海霞母亲说完后,石涛抱着密码箱又笑了。
“能不能把这神经病撵走,我看了就心烦。”海霞的母亲说。.
“我看了也心烦。”我笑着说。
“好好,我不笑了,坚决不笑。”石涛说,“那个吧,一千二就一千二,拿个纸来签个协议按个手印吧!”
“哎!你这神经病能当冯起承的家?”海霞母亲说。
“能,当然能了。”石涛拍了拍胸脯。
“一个月一千二是不是少了点?”我冲着石涛说。
“那就一千两百五了。”石涛说。
“合适吗?”我问。
“我看合适。”海霞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