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临楼倒不是那般迂腐的人,会拘泥于什么门当户对,就他大司牧府这门,还在乎别人什么户啊,他更看重的是能力。
所以只要眼前人家世清白,李临楼便会顺其自认,由的他们去吧。
“晚生家住南方道,家里双亲健在......”说到这儿张谦鉴顿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然后才说道:“晚生来这西垂居仓是上任来了。”
“上任?”李临楼双眼一眯,审视的看着张谦鉴低呼道,不过是转眼间便再次说道:“郁林县空着的那个县令?你是圣上派往郁林县的县令?”
李临楼在大司牧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能和司督分庭抗礼,显然不是笨人,只是稍稍的一联系,其很快就想到了郁林县。
“郁林县县令,正是晚生。”张谦鉴恭敬的答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圣上的任命文书,递给了李临楼。
李临楼接过一看,似有些惊诧于上面加盖的天子行玺,看罢之后也确认了张谦鉴所言无误,将文书递了回去。
居然是那郁林县的县令,这是初见张谦鉴时李临楼怎么也没想到的,之前想过的若其甚是清白,当可顺其自然,可现在嘛,麻烦有点儿大了......
不过现在嘛,还不是细想此事的时候,李临楼暂时按住了心里的这个想法,嘴上说着:“谦鉴年轻有为啊。”
“哪里,伯父抬举。”
突然李临楼话锋一转道:“谦鉴你看来,这绑架镯儿的背后之人是些什么人。”说到这儿,李临楼再次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张谦鉴一些又道:“和此次西垂十三城的流民暴乱可有联系。”
张谦鉴满以为眼前伯父会关心他与李镯儿的事情,没想到李临楼拐了如此大的一个弯,问到了这件事上,神色一怔。
张谦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与太子殿下已然有过一番猜想,(当然太子殿下比他知道的还要详细一些,张谦鉴却是不知的。)他没有想到伯父这个局外人,竟然也将此事看的如此深。
不过这个回答,张谦鉴却是换了一个方向说道:“流民被压的太久了,即使没有有心人的操控,暴乱也是迟早的事情。”
“呵呵,谦鉴你这是和镯儿商量好了来教训我这个伯父来了。”李临楼呵呵一笑,丝毫不见之前面对李镯儿时的剑拔弩张。
“谦鉴岂敢,凭伯父的才智应该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才是。”张谦鉴微微颔首说道。
李临楼却是没有理会其话,而是说道:“这么一说,这一路上你是发现这背后确有人在操控了。”
张谦鉴缓缓点了点头。接着李临楼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那人布了如此大的一个局,仅仅是为了带动起流民暴乱吗?
如此并不可能彻底压倒西民啊,不过是初时能占据点儿上风罢了,要知道旁边可是还有汉家天子呢。
“嘶。”李临楼嘴角轻吸一口冷气,喃喃低语:“莫不成是圣上布了这个局想要借此收复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