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珟看到沈若兰惊慌失措的样子,非常不爽,“怎么?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你那俩眼睛不是喘气儿用的吧?”沈若兰本就心急,又被他这样曲解,有点燥了,“我是怕你杀了他连累到我好不好?”
某位大爷一听自己的俩只慧眼被形容成喘气儿用的,脸色顿时有点儿不好看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
不过,听她解释说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怕被连累而不是舍不得那男人,心情才舒缓些,不过心里仍然有点不芥蒂。
“我记得你挺能打的,身手还不错呢,怎么会被拖到这儿来!”
沈若兰苦着脸说:“齐爷,我是故意跟他来的,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教训他的,但是我真想过要杀他啊,这下坏了,我肯定被你连累了…。”
一听她是为了教训这男人才乖乖跟他进胡同来的,淳于珟心底的那点儿不痛快彻底消散了,轻轻勾起唇角,轻嗤一声,“区区小事,也值得你担惊受怕?英战——”
“是,主子!”英战不知从哪冒出来。
“处理了!”
他随意的说道,语气轻松的像是处理一件垃圾似的,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任何感情。
“是,主子!”英战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向地上那人走了过去。
沈若兰见识过那化骨水儿的利害的,想想刚才还是个大活人呢,一转眼的功夫就要化成一滩水了,不觉身上一阵森冷,她迅速向胡同外面走去,不想目睹那残忍的一幕。
走出胡同,沈若兰忍不住立住脚步,对跟在身后的男人说:“齐爷,很谢谢您能仗义出手帮我,虽然我自己完全应付的来,并不需要您的帮助,但是您能在那个时刻出手,我还是很感激的。”
顿了一下,她又说:“只是,我希望您不要这样随意的杀人了,至少别因为我这样随意杀人,我会有负罪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被你这样轻易的杀死,我觉得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那个人是有错,可我觉得痛打他一顿,或者打残他就足够了,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他罪不至死却被你杀了,往后就算是能改,想变成好人也没有机会了,我觉得这样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太不应该。何况,他死了,他的父母家人得多难过?您这一剑下去,杀死的可能不止一个人,也许是一家人呢!”
淳于珟迷了眯眼,悠悠的说:“看不出,你还有点儿善心呢!不过爷也不妨告诉你,爷虽杀过不少人,但绝不滥杀无辜,像他那种无耻之徒,要是像你说的,只打他一顿或者把他打残了,爷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往后只要有机会,他还会继续作恶,绝不会因为今日受的教训就有所收敛,甚至会做得更残忍更过分,把今儿自己受的惩罚都加诸到下一个受害者的身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是猥琐下流的,想该也改不了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若兰忽然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上辈子,她就抓过很多惯犯,那些惯犯虽然也都坐过大牢,但是却没有因为坐牢而有所改变,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会犯罪的,因为他们的本性就是如此,说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她抿了抿嘴,决定不再提这个话题了。“齐爷,您怎么来这儿了,好巧啊!”
沈若兰真心觉得自己跟姓齐的太有猿粪了,在乌孙能遇到他,在农安能遇到他,在吉州能遇到他,现在在个小小的七松镇也能遇到他,简直就是迷之猿粪啊!
谁知,淳于珟竟直言不讳的说:“不是巧,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啊?”
沈若兰张开嘴,一副目瞪狗呆的样子。
淳于珟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模样,嘴角又勾了起来,道:“很惊喜吗?”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对他的自恋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惊’确实有‘惊’到,至于‘喜’嘛就算了,不过,您老人家大老远的来找我,到底要干啥呀?”
这么率直的话没有让他感到不满意,反倒惹他笑起来,似抱怨的说:“不讨喜的东西,多少人想尽办法要见爷一面都见不着呢,偏你这般不屑一顾!”
沈若兰见他态度也挺好的,就也放松下来,呵呵道:“好吧,算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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