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筹到钱,接济陷入贫困的荷花。
她是个好女人,我一定要对得起她。
这时,我也改变了主意,不再去找阿云了,她一个女人,能攒下几个钱呢,三麻子也是无奈之举。
返回住处后,三麻子坐在床上,见我脸色不大对,知道没弄到钱,便叹了口气,问道:“阿云没在吧?”
我点了点头,坐到床沿上,烦躁地道:“三爷,咱这样也不行啊,得想办法弄到大钱。”
三麻子惨然一笑,道:“其实,咱不应该去找阿云,你刚走,我就后悔了,一个女人不容易的。”
三麻子的话,又让我的心抽了一下,我也真的没想到,在荷花陷入绝境的时候,我们也在为没钱发愁,要不。。。。。。唉。
我想了想,道:“三爷,你不是会算卦相面吗,咱的赶紧想个办法搞些钱呀,要不这仇怎么报?没钱,连济南城都进不去。”
三麻子咬了咬嘴唇:“算卦相面那得碰运气,硬弄也可,但我不想在这济南城附近搞出大动静来,免得被黄家那些杂种察觉了。”
“那咋办?去外地吗?”我紧问道,可若去外地,来回至少的七八十来天,而且还不一定能碰上大户。而荷花却急等着米下锅呀,再拖下去,她又的去讨饭。想想都心焦。
三麻子眯眼想了会,对我道:“这样吧,你去周边的山上或树林子里摸摸底,看看有没坟茔,要大的,相对豪华的,旧的新的都行。”
盗墓?我看着三麻子,眼睛一亮。
三麻子捏了捏手指,咬牙道:“没办法了,先做一次下三滥的事吧,咱特么总不能饿死、穷死呀,大仇不报,老子死不瞑目!”
于是,当天下午,我就拖着疲惫的脚步,望山而去。
济南周边的山头多是矮小的,而这,也是坟墓聚集的好地方。
我走了十几里地,来到了一座土山下,见山脚林木密集,又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山尖,恰好正斜对着这儿,这应该是一处风水宝地。
我们这儿,坟茔要遥对山头的,据说这样墓主的后代才能出人头地。
我到林子里转了一圈,见里面只有六七座坟茔,而且墓碑上都是一个姓,这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祖地吧。
这种族墓,外姓人家是绝进不来的。
几座坟墓有老有新,而且都维护的很好,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就是有钱人。
其中一座坟茔还是新的,坟上的花圈和坟头上的黄草纸都还没烂。
其时,天色已傍晚,树林里有些发暗了,黑黝黝的灌木丛里不时发出不知名的动物的“咕噜、咕噜”和“吱吱”的叫声,风也跟着凑热闹,吹得林子里草木涌动,沙沙作响,黑暗中似有无数不明鬼怪隐藏其中。
我虽然经历过无数这样的环境,胆子也大,但心里还是有些虚,便出了林子,回头望了望地点,急急向十几里外的租住地奔去。
回到家里,天早已黑严,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吧。
三麻子半依在床头上正就着煤油灯光翻看那本缺了边的破黄书呢,见我回来,他并没吭声,而是用探寻的眼光瞅着我。
我抹了把汗,坐下来跟他细细说了观察到的情况。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种坟茔,大多很坚固,咱先吃饭,然后你去找根铁钎子,等十点多就上路”
原来他早已做好了饭在等着我。
不过,饭是苞米糊糊和窝头,咸菜是几个辣椒。
我知道,就是这种生活我们也维持不了几天了。
吃了饭后,我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在一家杂货店里花一毛五分钱买了个擀面杖粗细,一米来长的铁棍。但没尖。
不过这个好说,回来用锤子砸扁即可,反正也不是凿石头开山。
回来后,三麻子看了看,说行。就又把房东借了个锤子,说是做个板凳。在屋子里咕咚着把棍头砸扁了。
而后,和三麻子就悄悄地上了路,摸黑直奔十几里外的那片墓地而去。
说实话,盗墓这行最是险招,不怕死人,而是怕活人。
通常祖坟周边,夜里都会有其家族的后代轮流值夜,以防盗墓贼的破坏,还有的大户人家会直接雇佣一些知根知底的穷人,祖辈守在祖坟边,划出块地,供他们耕作果腹。这叫“坟农”。
但我们要盗的这家,我没发现有坟农。
出了村,我便背起三麻子,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一气赶出七八里。
三麻子见我喘气如牛,汗水也湿透了衣服,便低声道:“郭子,甭这么急,一晚上的工夫呢。”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道,我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荷花呢,老子恨不得明天一早就揣着满兜的银洋去送给她。
一路再无话。当我们来到距那座山脚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三麻子突然把手往我的脑袋上一摁,低声道:“快,停下。”
我不知是啥事呀,以为他要方便呢,就道:“等等,咱到了地儿再说。”
“有人。”三麻子又低声说了句。
我闻声,忙抬头向四周望去,可四野皆漆黑一片,哪儿来的人?这家伙人老眼花了吧?
可不等我再问,三麻子急三火四地从我背上往下出溜。
“林子里,有火光。”
他附在我耳边又低声说了句。
我忙伸头眯眼的往前面黑乎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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