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如此之大,虽不能完全确定里面安全,但好歹公主,王子,将军,以及大臣的居所已经能确保是安全的,没人能够偷听。
是以,现下商议起事情来也能无顾忌了。
“王子,臣探查回来了。”木回鞑沉声道。
“如何?”白吾极为悠然的挑眉。
他们一落脚便躲在房顶偷听的那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后便只能假装没有发现他一般,将他放了回去。
只是,那人的身上却被悄无声息的沾染了一些东西罢了。
“王子,咱们安插在帝都内的人确实全都没了。”木回鞑面色沉重,虽然早有猜测,可是当真相摆在面前时,心中的愤怒与忌惮却也是在不停的往上升。
“可能查到是何人动的手?”白吾眼神蓦然阴沉到了极致。
这些人,可是这些年废了极大的心血才将之悄无声息的渗透进来的。
现下却就这么没了……
虽然父王的冲动举动是造成这些损失的主要原因,可是那个动手之人,却是更加的罪不可赦!
“怕是不能。”木回鞑摇头,“咱们现下在帝都内那就如同一个盲人,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再小心,如何还能够去悄无声息的查探这些事儿。”
听到这么无能为力的话,白吾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一掌拍到桌上,“咵!”的一声,桌子立马混着湛蓝色的桌布变成了细碎的粉末垮在了地上。
木回鞑心中一惊,生怕这样的动静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随即想起这周围都是可信之人,便放下了心,任由白吾发泄。
“不过,臣还打探到一个消息。”木回鞑想起这个事情觉得是有用的,便说了起来。
“何事?”
“就在方才,摄政王淳于翎大张旗鼓的去了丞相府。”木回鞑说道。对于这位对他们的计划能够造成极大影响的人物来说,自是给予了高度的关注。
“丞相府?”白吾不禁重复着三个字。脑海之中想起的却是昨日在城外,以及今日在正阳街见着的那张俏丽却冷冰冰的脸庞。昨日厉公子曾说过,那女子便是丞相府的梅大小姐了。
白吾心中一动,问道,“将军,你觉得曲荣的这位摄政王是断袖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
“啊……啊?”木回鞑完全没料到白吾居然话锋一转,问到了这种事儿之上。见他竟真的等着自己回答,木回鞑顿了顿,才道,“臣猜测应当是真的。不然他今年已有二十三,为何身旁却一个女子也不曾有过,就连府中伺候的也均是男子。更是不曾听闻对哪位女子侧目。由此看来,属下觉得,那摄政王乃是真的有断袖之癖。”
“是吗?”白吾喃喃念着,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站定,也不晓得对于木回鞑此番解析究竟是信了几分。
“王子,您这么问,可是有什么缘由?”木回鞑眼神跟随白吾,不禁问道。这摄政王去丞相府这一举动,与他是不是断袖之癖,这两者之间难不成还能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