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的意思是,要就此放任她了?”苔姿问道。
“怎么可能,该准备的还得准备着呢,那药是她自己作的,我总还得做点什么才行啊。对了,待会儿你去查查,戚苓珊她是找了哪家医馆。”
“是,奴婢记住了。”
————
今日的早朝虽从表面上看是平静无波,除了从南方灾情令人忧心,南疆人的到来令人关注之外,便没了旁的特别的事情。
而淳于桓虽然腰间的伤还没好,却还是坚持着来上了朝。他可不能因着这点伤便让有心人逮到把柄。所以,也是强撑着来的。
淳于恽见淳于桓面色不好,在准备退朝之前随口问了一句,“桓儿可是太过劳累了?怎的脸色这般差啊?”
“父皇,儿臣无事。不过是昨晚睡得迟了些而已,并无大碍。”淳于桓笑了笑,道。
有人出声附和道,“想来,大皇子该是为了南疆人的事宜奔波劳心,所以才耽搁了吧。”一瞧,出声这人,正是戚围浩。
戚围浩此话一出,便又有许多人附和。
淳于恽在上边看着淳于桓谦恭的一一回笑,却只是笑眯眯的,眯成细缝的眸中有着旁人看不清的情绪,顿了顿,“众爱卿对于南方的灾情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顿时让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个个从方才的笑意盈盈变得噤若寒蝉。
淳于恽的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薛将军,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陛下,臣……臣愿意领兵前往镇压流民匪寇。”一四十多岁的男子应声站了出来,咬了咬牙,说道。
“唉,算了。”淳于恽得了愿意听的话,却只是摆摆手,“朕晓得你前阵子从边关回来的伤还未彻底好全。也是不适合。”
“陛下。”一男子沉稳的声音不大却坚定的传遍了大殿,“臣愿意前往平复此次的灾情。”
淳于恽眼眸微瞪,看清了站出来的这人,顿时摇头,“不行不行,丞相,你得留在帝都,替朕分担琐事。你若是离开了,那朕每日得多好多的事情要处理。实在不妥,不妥。”这早在前阵子他病后,他便体验过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没错,站出来的这人,正是梅瞿楠。
“可是陛下,南方的灾情若是再不抑制解决的话,臣怕,不出十日,便会殃及帝都了啊。”梅瞿楠忧心忡忡的说道,“届时,臣害怕就是想解决也解决不了了。”
“不妥。”淳于恽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去却仍旧没有松口让他前去,“丞相,你可别忘了,你乃是一文人,那些流民匪寇就连朕派去的钦差大臣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手无缚鸡之力,朕绝不能允许你去冒这个险。”
语毕,见梅瞿楠仍旧不甘心想要开口,淳于恽严肃的面色,帝王的威严尽显,“此事无需再议。”
“父皇,不如便让儿臣去吧。”一直没有出声的淳于冕开口道。
“你?”淳于恽顿了顿,似有些意外。
“对,儿臣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解决这次南方的灾情。”淳于冕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