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的三五个太医急忙磕着头,“殿下放心,殿下放心,臣等必定尽力而为。”
“好了,咱们先出去吧,让忻儿先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淳于恽看了一会儿,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这淳于忻到底是为了免去金云寺的处罚而故意装病呢?还是真的是病倒了?
毕竟,他知道,依照皇后的能力,要收买这些个太医那只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不怪他会有此怀疑,淳于忻的古灵精怪他知晓,皇后的爱女之情他更是心中有数。是以,她们母女二人会想出这样的招数倒是无可厚非。只不过,现下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推测罢了。
沈羽婷再次抹了抹眼角,看了看床上的淳于忻,这才依依不舍的随着淳于恽出了门。淳于冕俯在床头轻声安慰,“忻儿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只不过是极为简单的风寒。等你好起来,皇兄就给你买好多的漂亮首饰好吗?”见淳于忻乖巧点头,淳于冕才安下了心,也是来到了外面。
一出来便被沈羽婷拉着,极为紧张的求证着听来的消息,“冕儿,听说你自请去南方赈灾了?是不是啊?”随后希冀的望着淳于冕,希望他说出否认的话来。
只是,淳于冕的回答注定要让沈羽婷大失所望了,“是,母后,儿臣今日在朝堂之上自请前往南方赈灾了。”
“你……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去南方赈灾?”沈羽婷的身子缠了颤,似有些受打击,“你知道那儿都是些什么人吗?穷凶极恶之人!是一不小心便会让你丢了性命之人!你晓不晓得啊?!”却还是记着淳于恽在这儿,所以努力的维护着自己高雅端庄的形象。
淳于冕伸手扶住她,虽然知晓她这番话皆是出于心疼,却还是止不住的头疼。
说实话,他这么多年未曾有什么大建树,多是因着他这个母后。要么说北边开荒环境艰险,要么就说边关条件清苦,满是风沙等等。
所以,他实在是有些怕这件事儿也黄在了他母后对他的心疼之上,所以赶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淳于恽。
淳于恽自然感受到了,放下茶盏,咳了咳。
沈羽婷这才松开了淳于冕,收拾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转身走到了淳于恽身边,“陛下见谅,方才臣妾一时接受不了,是以情绪才激动了些的。”
“嗯,你也是心疼冕儿。朕能够理解。”淳于恽点点头道,“只不过,皇后,此番冕儿乃是去做利国利民之大事,皇后实在不该阻拦。”
“可是,朝中不是有那么多大臣吗?”沈羽婷只要想到淳于冕要去到那充满了凶险的地方心就揪到了一起。
见着沈羽婷如此不识大局的模样,淳于恽虽然心中有点失望,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冕儿身为我曲荣皇子,都到了这个岁数了,却仍旧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这像什么话?况且,方才朕已经在朝堂之上应允了,便绝无更改的可能。皇后不必再阻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