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是告诉我让我安心的,另一类是保护我把我给推开的,像陆涵这种不确定性的,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态度。
我知道,他都不确定,我多追问下去也无意,只好回问他,“那么,林厉城现在在哪里?”
“大概也是十点的飞机,或许这时候,应该在飞机上偶遇他的外孙女了。”提到了念念,他的语调又轻松了起来。
我脑补了一下林厉城遇见念念的画面,也瞬间觉得没有那么压抑,还有一些释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还流那么多眼泪。”我很怨念地嘟着嘴。
沈蔚然好笑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它给揉的跟个小疯子一样,这才回答我,“就你这藏不住事情的性子,我若是早就告诉你了,祁镇海必然不会相信的。不过,那天你在灵堂上的举动确实真实极了,要不是你,祁镇海还会怀疑火灾的真假性。”
我去,搞了半天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沈蔚然知道,恐怕连恒叔也知道吧,恒叔这个一向不说话的大叔,竟然为了林厉城而对我一本正经地演戏,想想也真是生无可恋了。
忽然从大悲跳到大喜,我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但这喜悦只持续了几分钟,我便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你真的博取了祁镇海的信任?你还帮着他贩~毒?这样子,就算是最后你把他给扳倒了,你也会因为犯罪而入狱的。”
“放心,我有分寸。”沈蔚然可见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有意避开了我的追问。
我哽了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何况,未必能扳倒祁镇海。”沈蔚然又加了一句。
我整个人就有些思密达了,从前他做任何的事情,都是云淡风轻的,可这一次,一连两个不确定性,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无法想象,那个淡定设计了这么一环扣一环的男人,竟然跟我说未必可以成功?
确实,祁镇海手握大权,且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与毒~品有关,凭他的手段,想要弄死我跟沈蔚然,也是轻松地很,就如同沈蔚然说的。
他跟林厉城,都只是祁镇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作为棋子,想要以一己之力颠覆整个棋盘,似乎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
就是以卵击石。
“沈蔚然,我们可以不管这件事吗?”我知道我说出的话是天方夜谭。
是,我就是一个小屁民,我没有那么大的心,没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甚至我很怂,且不明白为什么沈蔚然非要去跟祁镇海斗,为了小时候的仇恨,难道连命都可以不要吗,不要妻女,放手一搏?
可沈蔚然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家,还有大家,他要跟祁镇海斗,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道义。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毒~品这东西,我也知道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阻止的,但舒尔,我要阻止的不是毒~品,祁镇海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放在涉毒上,而是制造假药,毒~品会慢慢摧残人的身体,但一旦让假药肆意流入市场,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让人痛失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