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封郡与封华尹瘫坐在树下,都只是微微带着几分醉意,俊俏的脸上泛着些许微红,嘴角挂着相思的苦笑,手中的酒坛摇摇晃晃。
“八皇弟,你今日是怎么了?本王可不认为你在难过。”封郡看着封华尹那略带喜意的眼眸,心里有种害怕的怪异的感觉,只觉得面前这个八皇弟已经不再是他同病相怜之人了。
封华尹摇头灌了一口酒,“三皇兄多虑了,都是在思念而已,你在思念小烟,我在思念月儿。”
是的,都是在思念,不过一个思念的是生人一个是死人罢了,只是这句话封华尹没有说出口,在没有确认之前,都不能有太大的希望。
封郡察觉到了封华尹的异样,却也没有说破,将心中的苦楚如数交给了手中的酒坛。
不知何时,封华尹醉了,趴在地上不想动弹,口中小声的嘀咕着,“月儿,等着,等着我来找你,牧越,我很快便来了。”
封郡顿时愣住了,原本有些醉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嘴角挂着一丝孤寂又不失愁苦的笑意。
原来宁析月真的没有死,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孤寂他一人承受便可以了。
他扫了扫衣袖起身,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石桌上,便大步出了院子,到了院子门口,瞥了眼站岗的张卫,“去给八皇弟做些醒酒汤来,免得伤了身子。”
张卫低着头拱手称是,待他抬起头时,却见封郡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牧越太子府中。
纳兰书见宁析月脸色不大好,便派人找了太医过来,确认其并无大碍后便回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宁析月用好了晚膳不久,管家来挽香居请宁析月过去,说是薛府来了人。
宁析月不好拒绝,只得收拾好自己,将自己本就白皙的脸蛋抹的带着几分苍白,才让晓荷搀扶着过去。
“小姐,来人是薛府的当家的与老夫人,稍后太子殿下会在一旁候着有些事情您大可交给殿下处理。”管家交待着来时纳兰书交待的话。
晓荷听到“薛老夫人”四字唇微微抖动几分,搀扶着宁析月的手也控制不住的紧了几分,“小姐怎么办?老夫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要不咱们快跑吧!”
宁析月浅浅一笑,没有理会晓荷,她知道其定是在薛府里时常担惊受怕,才会如此。
到了客厅,晓荷怯怯的躲在宁析月的身后,而宁析月也没有行礼,朝纳兰书莞尔便坐到了一旁。
薛老夫人板着脸,面上也带着几分怒气,旁边跟着伺候的不是秦芸蓉,而是个清秀的小丫鬟。
薛海一副生意人的模样坐在宁析月的对面,略带几丝皱纹的手不断抚摸黑色而又浓稠的胡子,眉头微微蹙起,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析月已经请过来了,既然薛当家是来道歉的,那也该拿出点诚意来,不然不光是析月,只怕就是本宫也难以原谅。”纳兰书略微冷冽的双眸扫过薛老夫人,周身带着些许怒气。
薛海急忙起身,站在客厅中央朝纳兰书拱了下手,又朝宁析月拱了下身子,“太子殿下,草民之母此事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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