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确实太过,是以今日草民特意前来赔罪,抱歉宁小姐,家母任性了。”
说罢,他看了宁析月一眼,又看着纳兰书,等待其回复。
“别看着本宫,这件事情本宫不会过多插手。”纳兰书瞥了眼旁边的宁析月,淡淡的看着薛海道。
薛海脸色一沉,心想,有太子殿下在,宁小姐也是个识大体之人,想来是不会为难母亲的。
他稍稍挪了下步子,那双略带着几分算计的双眸直盯着坐在一旁的宁析月,“宁小姐,草民的母亲年迈,先前多有得罪,小姐您宽宏大量,还请多多包涵。”
宁析月没有动作,只是转过身子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茶杯轻泯几口,整个过程那双眸子连抬一下都未有过,那绝色的容颜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见宁析月这般,薛老夫人那张满带着皱纹的脸气的抖了三抖,她气愤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水被震动的飞溅到了桌上。
她怒火中烧的看着宁析月,那双带着皱纹的眼眸带着几分警告,若是这里是薛府,只怕她早已克制不住动手了。
她在心中冷哼一声,早知道这般,那天在梧桐苑内就应该将这个狐狸精给处置了,当时就是太心软了,才有了今日之祸。
薛海抬了下眼眸,见纳兰书此刻略有怒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身子又弓下了几分,“还请宁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草民之母的年迈。”
他是好不容易才将他母亲弄来赔罪的,若是此番不成,太后娘娘那里不好回复,可这两边都是倔犟的性子,看来今日之事不会顺利了。
薛海在心中暗自计较着,甚至有送两家铺子给宁析月作赔罪之礼的想法。
宁析月依旧没有说话,看着桌上的葡萄甚至新鲜,便摘了几颗细细品尝,将薛老夫人与薛海视若无物。
“我的儿子都这样给你赔罪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家海儿怎么也是你长辈,难道宁小姐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吗?此事若是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也不知道宁小姐如何做牧越的太子妃。”薛老夫人实在不想赔罪,便抓着宁析月一点过错不放。
这般说着,薛老夫人又高傲了几分,怎么说她也是薛府当家人的母亲,若传出去她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子道歉赔罪,外人怎么说她,她的梧桐苑还如何让人畏惧。
啪……
宁析月突然起来的一巴掌打在桌上,生生将桌上的茶盖给震的倾斜了几分。
厅内的那些奴婢们都直直的看着宁析月,不知道这个尚未痊愈的宁小姐能搅起来多大的浪。
薛老夫人有些呆愣的看着宁析月,那苍老的眼眸里的火气又加大了些许,右手抓着权杖的手紧了几分。
薛海看了不觉一震,脸色凝重了几分,此刻他才知晓面前这个女娃娃年纪虽小,却不是好应付的,光是看其身上那股平常人不可能有的气势,便可知晓这位出身不凡。
“有些事情错了便是错了,薛当家,若是析月拿着针将您扎的遍体鳞伤,不知道是否也能用一句抱歉盖过去呢?”宁析月收起方才的怒火,微微笑着看向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