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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扶兰携非欢等人也已然在座。
尽管外面风声大作,树木飘摇,暴雨倾盆,却也跟这一室的光华和热闹无关。
纵观四国的历史,极少会有一国之主,愿意为了一个公主的及笄礼,而遍请八方来宾的,虽然来的四国中,派来的观礼使者大多只是礼部的官员,但这也的确是给了东夷国极大的脸面的,而这一切的事态发展也令珍玉长公主在四国八方中名声赫赫了。
也正因此,所以,南国来的亲王凤扶兰亦是十分打眼的,南国数百年间一直是强国,势大,又一向与东夷国交好,因此他们一行人位置的靠前,也是勿庸置疑的。
只是,众人说是参加珍玉长公主的及笄礼,但实际上的主角仍然是东夷国主和东夷王后,二人一身盛装华服,高坐首位,珍玉长公主尚未到场。
其实她早已经于申时正便已由她的至亲,东夷国主和东夷王后,以及她的兄长和诸位长辈的见证下加冠,戴钗,完成了及笄礼的所有过程。
故而,珍玉长公主只需要在晚宴结束后,在各国使节送上礼物时亮个相即可。因此,此时的宫人们穿梭在宴席其间,盘盘珍馐,碗碗奇珍,各国来使,吃吃喝喝,气氛好不和谐。
非欢考虑到今夜的不寻常,也从未不打算在东夷皇宫里露面,便稍加易容,打扮成了凤扶兰身边的随从官员,与凤扶兰坐了同一张案席。
“珍玉长公主到!”远远的便传来内侍的声音。
殿内灯火通明,几十个龙凤双排灯台,照的正阳殿亮如白昼。
此时的佩瑶公主就着万千光华,身着大红绣白头海雕的妆花锦缎长裙,外头套着用金丝银线织就的披帛,头上戴着凤凰含玉的簪子,端庄的逶迤而至。她本就五官精致,长相甜美,身材匀称,如今被那一身的华服衬着,更显得高挑贵气了几分。
佩瑶公主脚下不停,一边走,一边用眼睛打量着正阳殿两侧的案席,在看到凤扶兰一行人时,脸上淡然从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在看到对面的凤衍,才又露出一个甜美至极的笑,步履轻盈、袅袅婷婷的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空着的那张案席。
一直等到戌时末,正阳殿的宴席才终于散去。
接下来的重头戏便是各国使臣给珍玉长公主献上他们带来的贺礼。
佩瑶公主垂着有些酸胀的腰肢,偷偷抬眼看着坐在在她身边的凤衍。
凤衍并未与往日不同,依旧是一袭白衣,君子如玉,清逸出尘。佩瑶公主看着凤衍的一举一动,眼神里闪着惊艳和痴迷。
凤衍察觉到佩瑶公主的视线,朝她点点头,安抚的对着她一笑。佩瑶公主眼见自己偷看被凤衍当场捉包,连忙害羞的低下头。
凤衍之前在整个宴会中一直,避免着自己的目光接触到对面的凤扶兰,只是如今,看到佩瑶公主准时出现,心里知道事情快成了,便端着酒杯含笑看着对面的凤扶兰,只见他一身绣青竹暗纹的交衽锦服,宽袖飘逸,金色腰带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闪闪的光芒。
眼见着凤扶兰平日里漠淡而生冷的目光含着情意专注的看着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时而与其低声耳语,又时而低吟浅笑。
凤衍眸色一眯,虽然凤扶兰身边坐着的那个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后生,但凭着他那双利眼,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人是经过易容的,看凤扶兰的表情,便知道,那人是欢儿。
如此,他们就一直在他的面前秀亲近,直看得他心头无名业火升起,只是……,凤衍想到接下来精彩的后续,便勾起嘴角,定睛看着面前的两人,皮笑肉不笑。
凤衍想着,便转头看看大殿一侧的更漏,时辰快到了,他在等。
其实,不止凤衍在等,就连他身边一身盛装华服的佩瑶公主也在等。
一大早,在她失身给凤衍,又得到了凤衍的亲口求亲后,佩瑶公主便回了皇宫,哀哀怨怨的求到了她父亲将她赐婚凤衍的圣旨。
佩瑶公主想着父皇当时的神情,他严肃的面容上虽然有着思虑,但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父亲基本未曾像从前那般严厉的推拒,只是沉思一会儿,便答应了她。
当时她的父亲还告诉她:“朕将会在今夜晚宴结束后,等各国使臣送完贺礼之后,便会当着四国八方来使的面宣布你与凤衍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