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方才收我儿做徒弟之事,可曾作得数?”沈风裳暂有些无言,却亦无可耐何。“作数,自是作数!”赵老说完,便自她身后抱起小娃娃,用手指逗弄一番:“你这娃儿生得甚是灵秀,老夫观察这数日,见她不哭不闹,偶尔才哼哼一声,倒真是讨喜得很,这么乖的徒弟老夫自然是要的。
”
这赵老先前未示正身时,就透着一股熟悉劲,只是那声音,怕是修饰过后的,倒把她给骗着了,现在看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孩子,为母者自然欣喜。
“赵老,说好了可不得反悔。”沈风裳笑得极是狡诘。
“自然!”赵老坚定点头。
“不过这以后您见了无名师父,可要小上一辈,可莫说我没提醒于你。”沈风裳笑道。
赵老似是恍然大悟,一手抱娃一手拍了一个自个儿的大腿:“喝,我道你这丫头几次确认,原是这层关系,老夫失误矣,不过,这大丈夫一言即出,便做得数,大不了以后,老夫躲着点那无名老道便是。”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暗道的另一处,进来一人,此人正是华宇,原来沈风裳早在那假老者来之前,便安排好了华宇跟踪,现下他来了,该是有消息了。自华宇这里得知。
那成老离开后,并未按沈风裳纸上写的地方而去,而是直奔成王府,纵身入了成王府的书房,推门而入,看到成王的身影后,才弓身道:“司柬,为师回来了!”
成王回身,坐到太师椅上,盯着他道:“如何?”
“司柬眼光不错,那章夫人果然非等闲之辈。”说着便把沈负裳那里收到的纸往成王面前一递。
司柬抬手拿起,轻哼了声便打开来,却看了两眼后皱了眉头:“怎的什么都没有?”扬起纸张指向对面的人。
那位“成老”上前接过,细眼打量:“怎么会?为师拿到手之前,确是看到这上面有字的。”
听他这么说,司柬把信纸都拿了回来,放下鼻下细闻了一会,便道:“书写这上面字的墨,应该是浸过特殊药水,过了一定时间,上面的字会自然消逝,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可曾记得。”
“成老”低头:“为师失策,当时只顺手塞回怀中,并未细看,内容,实是不得而知。”
司柬表情怪异,这位成老,是他的武学师父,一向只得武功,心思不够深沉,这也是他看不上他的地方,所以此次他只想着他武功好,装个世外高人会比较像,却不成想最后还是吃了一个闷亏。
成老看他表情不太自然,便小心地提议道:“若不然,为师再去找章夫人重新要一张字条?”
“愚蠢,你若再去,不让人起疑吗!”司柬狠狠瞪他一眼,恨恨地说道。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暗卫:“师父,你莫不是你早就暴露了身份于她知晓?”成老一听,虽不满于司柬的态度,却也算是明白他毕竟是主,便指天发誓:“司柬,为师跟你保证,为师并未露出马脚,那沈风裳晚发信号,是我无意间瞧见,又特意等了她一日,见她联络之人未出现,才
现的身,且沈风裳看样子很是信任于为师。”
他觉得,那沈风裳能迎了自己进屋,一切防备都没有,且小心地交了字条给自己,自己表现得也是很正常,不可能会被发现,听到司柬的猜疑,立马就反驳。
成王听罢,觉得甚是有理,坐回位置,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敲打着,一不会儿才道:“此事先就此作罢,本王先前以为会在她那里拿点线索,把她的后方之人,给消灭一点是一点,不成想还是棋差一着。”
“王爷,虽然这字条之事不算成功,但为师可是听闻,那沈风裳早已为自己留好了后路,怕是哪日会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成老提醒着。
司柬冷哼一声:“本王一向不觉得沈风裳是好掌握之人,此次能把她抓来,怕是她有意为之的成份较多,你且去多派些人手,守着别院,本王定让她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是!王爷!”成老正色应声,之前的事情办砸了,这事可不能含糊。
“行了,你且下去。”司柬挥手赶人。那成老离开后,华宇才回了暗道,见到赵老,他也有些意外,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惊讶有之,却无甚过激行为,只正色道:“夫人,我瞧那成王不是普通角色,我本欲看他接下来的部署,却被他给发现,
目测其武功修为应是在自称为师的老头之上。”“哦?这倒奇了,未听成王有何名师指点,这老头已然是个异数,怎的还有人不成?”沈风裳好奇心起,一个人功夫高过教援之人,一是武学奇才,二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成王智谋或许有过人之处,
但她可不信他还能是个武学奇才,只怕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或是奇遇吧!
“此事暂不论,时初那边可是有消息?”沈风裳收回神,想知道时初的近况。“章将军本人那边还未有回音,不过已收到战报,花黎国已然战败,国都成为我来仪领域已是定数!”华宇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时刻,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那种感觉自然跟以前不同,连说话的眼神都带着自
傲。
沈风裳显然有些失望,时初未有消息带回,亦不知她信中的暗语,他看懂与否。摇了摇头,丢弃那可有可无的虐妄,沈风裳提起精神继问道:“其它地方的情况有何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