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红川、西涉、东临、以及来仪所有的边防区,都已经布上我们自己信得过的人手,至于京都内部署相对比较弱,先前因为鑫王事件,损失显不明显,却还是有些的,后太子与皇后失踪,皇上又将十几
名得力暗卫派去寻找,如今还未归,现在皇上的身边,防护就比较薄弱了些。”华宇突然这么说,倒叫沈风裳有些想笑。
失笑之后才道:“得!你如此言明皇上的处境,怕是想让我匀些人手去保护圣上吧!如此,我亦不多说,你们黑龙令的人且去护着皇上便成。”沈风裳的不骄情,倒让华宇有些尴尬:“并非我等不将夫人的安全放在眼里,只是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护着他才能免去不必要的动荡,故只能委屈下夫人你,若是华宇有什么惹夫人不满之处,还请看在大局
上,恕罪则个!”沈风裳怎的不懂,自是了然一笑:“不必,我不是那些窄心之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本夫人最是清楚,若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忍,就有些娇情了,你且安心带着黑龙令的部下,好生护着皇上,这里有
时初留予我的人手,这不现在又还有赵老,虽要讲大意,但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本夫人自也是顾得上的。”
华宇深望了她一眼,点头称谢:“夫人大意,我等敬佩。”“你也莫予我戴高帽,那黑龙令我自是未拿回,现还在皇上手中,若你们有心只依见令护人,不必予我说明,亦可行,如今你能来问过我,也算是重诺,我若还计较,倒显得不识大体。”沈风裳笑着说出实
情来。
“话可不能如是说,华宇自是应了做夫人的手下,该有的礼还不能省。”说完,他作揖向她行了个大礼。如此正经的华宇,沈风裳倒还是少见的,不过她也大大方方地收了他的大礼,本来,若非为了来仪,一般情况,手下人比较在意他人,她是该气上一气的,理解是一回事,实行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以着
华宇还以本夫人自称,现他的歉意,她亦是收下,心里自然也舒坦一些。
华宇事情传完,便潇洒离去,在一旁看的赵老有些不是滋味,问沈风裳:“丫头,就这么让自己的人去护着别人,心里可有怨念?”
“不是为了大局么,怨有何用?”沈风裳无意深讨,似真非假地回了句。
然后看了看边上燃的香,那香是她用来看时辰的,现在只剩一小截,心中了然道:“赵老,天该是亮了,我得出去应付一下,你是在这里歇息,还是随我上去?”
“自是一道上去,这人还未入土,就在地底下歇息,老夫可没有这嗜好。”赵老拍拍手,把茶杯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扫回沈风裳拿东西的暗格中,顺势抖了一下衣袍,健步出了暗道。暗道外,天果然已然微亮,晨曦乍现,现已时值春日。晨风稍带凉意,但比较冬日还算有些暖意,沈风裳推开门窗,深吸口气,放眼望去院里的草地上,青草挂着晶莹的露珠,被阳光折射出点点微光,让
人看着心情倍感舒畅。如此惬意的时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此时赵老早已不知去向,只剩她和孩子,难得的,看天日方早,她打算抱着孩子再睡个回笼觉,昨儿个夜里可算是一夜无眠,这一觉倒睡得舒心,直接睡到日上三杆,还是身边的闺女的哭声才把她吵醒。她眨了眨有些矇胧的眼睛,看孩子哭得有些透红的心,心下还有些慌了,最后检查了一翻才发现只是饿了,起身推窗,便看了看日头,发现已过午时,暗骂自己粗心,忙要给孩子喂奶,却不想刚解开衣襟
,便听得房门碰一声乍然被推开。
幸得有一屏风挡着,她顾自镇定后皱眉,冷眼看着门口的身影:“何人?这未经召唤便推门而入的规矩,是何人所援!莫不是成王有意要欺本夫人不成。”
门口之人明显愣了一下,稍徐之后偷低着头,屈声回应:“奴婢奉主子之命,特来贴身伺候夫人起居,方才听得孩子啼哭声不止,只怕夫人有何意外,这才斗胆未经夫人允许,推门而入,望夫人息怒。”
那方在认错,这头孩子哭声不止,令人稍许烦燥,便冷声道:“你的事,且待会再议,我闺女饿了,你且在外头候着不必入内。”
生完孩子,她未请乳母,一切事由也都自己来,旁人插不得手,就这哺乳事宜,也羞于人知,自然不得叫外人瞧了去。
约莫一刻钟,孩子饭罢,沈风裳整理好衣裳才道:“你且进来!”
那婢女缓步入了榻边,对着沈风裳屈身行礼:“奴婢安乐,见过夫人。”
沈风裳和颜悦色地嗯了一声:“安乐!倒是个巧名儿,你且去给本夫人取些吃食来,这大半日未进食,倒有些腹空之感!”“是!”安乐屈身应下,转身便走出榻前,直至走到门口,复皱起眉头,心下奇道:这将军夫人不说是智谋过人,应当能看出我乃王爷派来监视她的,怎的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接纳于我?莫不是徒有虚名
之罪?
虽思量一番,却也无果,只坚定想着,凭她使的任何计谋,我只肖本分做好自个差事,直至王爷事成之日,不离她身左右便可。心下想明白了,便不再犹豫去了厨下端吃食而去。沈风裳看着她在门口停顿的时间,嘴角扬笑,那成王倒是极小心,这人在屋外监视还不够,现下连她屋里头都安排起人来,不过凭他如此小心,她沈风裳可不是这么容易败给他的,这人她收是收了,至于怎么使得,何时让她走人,可是任由自己来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