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稳定了再让他过去。不过,这要辛苦你了,遇到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请你多费费心,好好宽慰宽慰效军,尽快查明病因,按照医生的要求积极配合治疗!”
“请爹放心,效军是我和孩子的全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效军治病的!”说完,轻轻放下电话。
这时,自己的传呼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元真的号码,忙回了过去。
这次是朱春燕打过来的,声音有些着急的问道,“是小白吗?”
“嫂子,是我!钱打过来了吗?”
朱春燕纳闷道,“不行啊!卡号是不是错了,银行的工作人员打了几次都没成功,说号码不对!你再给我说一下试试!”
白玲燕没加思索地又重复了两遍,过了不到两分钟,朱春燕说道,“这次成功了,待会儿你到银行查一下,看看到账没有!小白啊,家里这边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效军和孩子全靠你一个人支撑,真的难为你了,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有需要嫂子做的一定要开口,别闷在心里!”
“谢谢嫂子,我没事儿,能够坚持住!”
武效军和白玲燕到银行查了查,钱已经到账,终于松了口气,忙取了出来,到药房取了针和药,准备回家到公司医院分院输液。
刚出附院医院门,白玲燕的传呼又响了,见是平西的电话号码,便回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首先开口问道,“是玲燕嫂子吗?”
白玲燕一时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弱弱地回答道,“是,请问你是?”
“啊,嫂子,我是英子啊,效军在吗,打了几次传呼他都没回,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白玲燕一听是邵英英,眉头微微一皱,扭脸看着武效军。
邵英英果真回平西了,武效军心里很是激动,瞬间理智告诉他,不能将自己得病的事让邵英英知道,忙冲白玲燕挤了挤眼睛,摇摇头,做了一个自己外出不在家的手势,白玲燕心领神会,轻笑着应付回答,“哦,是英子啊,什么时候来平西的,效军前天出差去外地了!”
“嫂子,和我妈罗叔回老家一趟,刚下车,顺便问一下!”邵英英有些失望地说道。
“英子和她妈,罗叔回新宁老家,刚下车,她回一趟平西也不容易,你怎么不和她打声招呼啊?”
白玲燕放下电话,带着疑惑问道。
“嗨,英子考上了南暨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已经向医院办理了辞职手续,趁入学之前和爸妈回家看看,很正常的事儿,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招那个麻烦!回家吧!”邵英英这一去,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心里很是遗憾和失落。
白玲燕四处打听,和她表姐牛淑娴的爸爸,中医舅舅取得联系,舅舅在电话中开了几副中药,每天熬着配合输液治疗,连续输了五天的液,所买的针也输完了,高烧虽然退了点,但一直保持三十八度五不下,武效军和白玲燕很是怀疑究竟是不是感染的问题,不好的预感与日俱增。
这些天,武效军的精神明显垮了下来,整天心事重重,精神萎靡不振,寡言少语,除了输液吃药就是看书,看与自己的病可能有关的书,几乎把大学时的教科书看了遍,越看越感到害怕,越对治好自己的病失去信心,时常看着自己的女儿痴呆发愣。
白玲燕虽然一直不相信某一天会突然失去武效军,但越来越接近的残酷现实,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眼下最需要的是给武效军心理上的宽慰,提振他与病魔抗争的勇气和信心,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有半点委屈和伤心,武效军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情绪,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把泪水咽在肚里,每天面对武效军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副乐观积极的心态,有时忍不住偷偷跑到外面山上无人处痛哭一场。
武效军几乎不对自己能够治好病抱有多大的希望,躺在床上已经开始胡思乱想,除了老父亲,白玲燕和孩子是自己一直牵挂和放心不下外,就是秦梅香和一直未曾谋面的儿子思真,让他非常的心痛和纠结。
屈指算起来,思真从出生到现在已经五岁多了,从小到大,全是由梅香一人含辛茹苦的带着,自己连一面都未曾见过,欠她们母子的实在太多太多,老天这是有意在残忍的惩罚自己,连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稀里糊涂的带着满满的遗憾和无限的愧疚离开人世,对不起梅香,更对不起思真,无论如何得去看儿子一眼,了却一桩未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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