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扬当日一箭成名,霍威便以为对方只擅长远战,不擅长近斗。
如今真正交上手,霍威才知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虽然陈天扬用的只是一把长剑,霍威则用了双锤,但双锤之重击竟不如一把长剑威力。
双捶被陈天扬的长剑挡下。
陈天扬一手握剑,另一只手松开了缰绳,他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甩向霍威的胸口。
匕首毫无偏差地插入盔甲,霍威用双锤往前用力一推,转身就立刻收兵回城。
陈天扬这边,士卒们立刻发出震天的呼唤。
三皇子也从后方忙上前问陈天扬:“陈将军,霍威是否重伤无治了?”
“他应该带了护心镜,方才那一句收兵,他仍中气十足。”陈天扬答道。他重新握紧缰绳,带领部队回营。
荆州城中,霍威从马上下来,立刻就被副将扶住。
副将紧张地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霍威一把甩开对方,斥道:“我能有什么事。一个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研究如何在这一战中反败为胜。”
“我们让出九州,可不是为了真被卫人赶回去的。”霍威骂道,“以退为进,进在哪里,都给我好好想想!”
两个副将忙不迭地应了,然后往城里走去。
待走到霍威看不到的地方了,两个副将才说出心里话。
“什么以退为进,我看是一遇到陈天扬就原形毕露了呢!”那个好意去扶霍威,却被霍威甩开的副将不满地道。
另一个也并没有反对的意见,反而是说道:“我觉得,咱们将军恐怕是受伤了。”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荆门关本身的易守难攻了。”前一个副将担忧地说道。
后一个也凝重地点点头,一起走了。
而霍威回到城中的府邸,也是第一时间把服侍自己的兵卒呵斥开了。
待一个人待在房中的时候,他才把这胸口的衣服解开。
护心镜砰地掉在这里,四分五裂。
而霍威的胸口有一点点破皮的血迹。他不屑地擦去那点血迹,转而去松开自己肩膀上的盔甲。
臂膀处的皮肤完全露出来,只见左手位置,竟有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绑在左手的绷带,盔甲上没有显露,只不过是因为绷带够厚。
这一处伤,其实是上一次,霍威就被陈天扬刺伤了的。只不过他自负狂妄,不愿意让下面的人知道。就连伤药,也是自己偷偷上的。
今日这般用力使锤,那伤口就完全崩裂开来。
“陈天扬!”霍威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卫军营帐里,陈天扬正和副将在看攻城图。
副将之一提议:“云梯虽然会死伤略重,但这还是最靠谱的办法,我提议我们兵分十路,用云梯渡人上去。只要能打开城门,这荆门关一役胜券在握。”
另一副将有些疑虑:“五年前,荆门关一役,我军就用过火箭射杀过靠云梯攻城的荣军。若荣人有样学样,我军恐损失惨重。”
“损失惨重也不可能功亏一篑啊。荣人必驱!”营帐内的总兵们也纷纷站出来道。
正是争执不下的时候,三皇子掀帘而进。
“陈将军,我有一个主意。”三皇子道。
“三皇子请讲。”陈天扬拱手道。
三皇子让身后的人进账来,说道:“你自己同将军讲。”
“禀将军,小的听闻,南屿人信奉天机。这次荣军侵入,也是一直有南屿人在背后祭天祈祷。所以小的以为,若是我们能有人孤身潜入城中,在南屿人祭天时,射杀祭司,荣人必当士气大落,攻城成功就指日可待。”那小士卒禀道。
副将碍于三皇子的颜面,话不好说得太难听,只能勉强回道:“哪里有这样的人?”
总兵们也觉得这个办法一点都没有作用。
整个兵营之中,能力拔得头筹者非他们的将军陈天扬莫属。但若陈将军孤身犯险,一旦有什么意外,对他们自己的士气也不是大伤?
三皇子见有一半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就提议道:“我这些侍卫功夫尚可,或可让他们多人进城一试。”
还多人!这不是瞎闹吗?
将领们更对三皇子的计策失望了。但对方是皇子,他们只能压下这种不满。
就在这种僵硬的气氛中,出主意的士卒上前了:“小的愿意孤身一试。”
“就凭你?”副将对士卒说话,就不用像对三皇子客气了。
那士卒抬起头,露出自己的脸:“小的愿拼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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