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被欺骗的老人家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难道钱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个工程不能完成,还有下一个,退一步说,秦总也能想到别的办法让李奶奶同意搬迁吧?可是你怎么能这么欺骗一个无辜的老人家呢?”
秦暮尧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他刚刚出差回来,就从陈俊峰那里知道了公司那边有人闹事的消息,不过他没有想到安言会为了这件事来找他算账。
他笑了笑:“安秘书,你这是来打抱不平的?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富有同情心?”
安言闻言直直地看他,眼底满是失望:“不是我有同情心,而是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
秦暮尧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开口,“所以呢?安秘书,你现在貌似是秦氏集团的员工,而不是南城那些居民,你特意跑过来质问我,是以什么身份?”
对于安言对他的质问和不信任,让他十分的生气,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跑来质问他?
“我是什么身份重要吗?”安言嗤之以鼻:“秦总,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说完之后,安言转身就走。
安言心里难受极了,她一口气跑出了静园,随后才感觉到,脚踝的位置刺痛不已。
她疼得“嘶”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坐到了旁边的花坛边,伸手撩起了裤腿。
之前还没有注意到,今天跑了一天,脚踝早已经肿起来了,她暗叹一声,真是倒霉!
她就不应该来找秦暮尧。
她在花坛边休息了一会儿,重新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去,正对上秦暮尧紧蹙的眉头,“你受伤了?”
“和你没有关系!”她一边说着,强忍着疼痛,准备离开。
她刚刚已经用手机打了车,而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继续和秦暮尧继续相处。
“安言!”秦暮尧忽然开口喊她的名字,语气格外严肃,“跟我回去!”
安言心里堵着一口气,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倔强,她坚定地回了两个字,“我不!”
秦暮尧怒极反笑,这个女人冲到他家里来胡乱指责她一通,还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呵斥他,他没生气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看着秦暮尧朝着自己走过来,安言越发警惕地往一边移。
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只猫,张牙舞爪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土。
“你,你想做什么?”
秦暮尧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安言扛了起来,直接挂在了肩头!
安言低呼,然后就感觉到一阵疼痛从身后某个地方传来,她瞪大了眼睛,几乎惊叫出声,“秦暮尧!你……”
她手忙脚乱的试图伸手去捂住自己某个让人尴尬的位置,却听秦暮尧低音炮一般的声音道,“做错事情当然要受到惩罚!”
“我做错什么了?”安言又羞耻又难过,“错的人是你吧?你这个可恶的混蛋!”
秦暮尧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屁屁上,安言委屈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下来,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只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秦暮尧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刚刚动手的地方揉了揉,“疼了?我还没用力!”
“你放我下来!”
“可以,到家再说!”
于是,秦暮尧就这么将安言一路重新扛着回到了别墅里。
安言几乎羞愤欲死,该庆幸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否则,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秦暮尧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沙发上,一边吩咐道,“乖乖坐在这里,我去找药,敢逃走的话,我不介意再多惩罚几下!”
安言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此时瞪着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凶狠来,看着倒是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
秦暮尧笑了下,去找医药箱去了。
安言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心底懊恼无比。
她果然是脑抽了,才会来找秦暮尧质问,像是他这样冷漠的男人,又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事情而愧疚呢?
她低垂着头,一时间莫名失落。
秦暮尧很快就拿了医药箱过来,在看到她那已经红肿得像个馒头一样的脚踝之后,不由得眉头紧锁。
“你这是不想要这只脚了?”
安言别过头,咬着唇角不去看他。
秦暮尧拿了冰块敷在安言脚上给她消肿,“先看看情况,不行明天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他的动作轻柔,捧着她的脚一点也不嫌弃,那专注的目光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美的瑰宝。
安言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