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似乎不怎么好。
从李家画展上消失得事情,他还没有过问,他到是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椅背上坐直了身子,煞有介事的看着陈以柯。
陈以柯走进来,带着满身浓重的酒气和浓重的夜的气息,就走到陈母的面前来。
“这个时间,你不回去休息,来这里干什么,负荆请罪还是明天,明天再过来也不迟。”陈母率先开口。
陈以柯就沉了气息。
“您没必要那么做,我想我已经说的足够清楚,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确的话,我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腥红的眼睛,带着满腔的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凑近了陈母那浓冽的酒味儿就蹿入陈母的鼻息,陈母皱眉眉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自持的陈以柯,还有那脸上带着的明显的伤痕。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在这样的年纪还跟人打架?…….”陈母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变得幽深,“该不会是因为靳暮歌?”
这样的陈以柯,也只有在遇到靳暮歌之后才变得不像陈以柯了。
所以她才要将那个女人除掉了,所以才想法设法的让那个女人离开陈以柯的身边。
她重新回到这里来,一定是有目的的,她一定是想毁了陈以柯的,是想毁了整个陈家的。
她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呢?
陈以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
“我现在就想知道,母亲打算将那个女人送到哪里去?七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陈以柯的声音带着从嗓子底发出来的歇斯底里,怒目看着陈母像是看着敌人一样,令陈母诧异,随即,清冷的目光又染上一层冰霜在目光里。
“是那个女人跟你说的?”
陈以柯冷然的口气又加重了一圈。
“是不是她告诉我的又有什么关系,但事实上你已经这么做了。”
“哈。”陈母冷笑出声,“我做的不过只是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给她的提醒,就这样就已经受不住了,要跟你抱怨和委屈?”
陈以柯突然加大了几个分贝,大声的喝道。
“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动她!”
陈以柯突然的大声,将陈母吓了一跳,这样凛然的气势在她面前这样爆发出来,还是第一次。
即便是在怎么样也好,外界所说的那些陈以柯的城府之深,人之清冷,心狠之手辣,但是这些都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
现在这样毫不犹豫的发出来,突然让陈母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曾这样对自己发过脾气,一发不可收拾。
那影子像是刻在脑子里,到现在也忘不掉,到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是她给了他身体和灵魂,现在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人生中不过两个重要的男人。
一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对着她发脾气,另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同样是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对自己的母亲。
是不是悲哀?
因为这两个女人身上都流着同一种血,而这两个男人身上也都流着同一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