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对宠隅的状况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秦一懒说她失忆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许多不安。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那么她就再也不会记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也许这对宠隅来说,是件好事吧。
禅让几乎是闯入宠隅的病房的,他冲到宠隅的病床前,不安地看着她。
宠隅坐着,背靠着枕头发呆。她的脑袋胀痛的很,她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记忆,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完全是空白的。“我叫宠隅?宠隅...”宠隅抬起手敲敲脑袋。什么都记不起来。
“宠隅?”禅让轻声叫道。他看着这样的宠隅,心中一阵刺痛,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痛苦吧?明明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却好像完全陌生。
宠隅侧过头,看着一脸不安的禅让,眼睛里满是疑惑。
“宠隅,你还记得我吗?”禅让试探着问道。或许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也依然存在。
宠隅盯着禅让,良久歪了歪脑袋,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的脸上带着伤,嘴角上扬扯动伤口,所以她只能这样浅浅微笑。
“你也认识我?”宠隅看着禅让,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让禅让看了甚是心疼。
“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禅让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他看着宠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宠溺地摇了摇头,“如果你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现在你需要多休息。”
禅让俯下身去扶着宠隅的背,示意她躺下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说道:“来,好好躺着,一会儿我会给你做全身检查。”
“你...是我的老公?”宠隅乖乖躺下来,依旧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禅让,“你叫什么名字?”
“禅让。我叫禅让。”禅让在病床便坐下来,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宠隅的头发。如果宠隅的记忆像清空磁盘那样被洗的一干净的话,那他禅让是不是就有机会重新写入新的记忆,让她爱上自己?
“禅让?”宠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夫妻的这个身份让她觉得安心,“我脑袋好痛,我的脸也好痛,全身都好痛。”宠隅眉头紧皱,“我到底怎么了?”
“隅儿乖,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禅让握着宠隅的手安慰道。
秦一懒紧跟在禅让身后来到病房,但是却在门口停住了。他看着禅让疼惜宠隅的样子,心里妒火中烧,双手忍不住把拳头握地咔咔作响,但是当他听到禅让说宠隅是他的老婆的时候,秦一懒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拳头也松开。
是啊,现在的宠隅跟禅让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而且禅让对宠隅来说不只是救了她弟弟的大恩人,更是能够救她的好姐妹,救楚萧,救她自己的人。她把全部的信念都倾注在禅让身上,而他秦一懒呢,却是那个伤她至深的人,也许忘记他,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吧。
“是他?”就在秦一懒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宠隅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着宠隅看过来的目光,于是冲她笑了笑。
“你记得他?”禅让回头见是秦一懒,愣了一下,问宠隅。
“不记得,但是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我的名字也是他告诉我的。他一定认识我吧?”宠隅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秦一懒,她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深邃而灼热,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心里突然就乱了。宠隅觉得心慌意乱,于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宠隅。”秦一懒终于没有忍住,踏入病房径直走到宠隅床前,他看着宠隅满是伤疤的脸,心疼不已。的确,她的容貌已经不堪入目,但是失忆后的她,仿佛未经人事的孩子一样,眼神清澈而单纯。
“宠隅,我是秦一懒。”秦一懒完全无视坐在一旁的禅让,俯身抓住宠隅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我是秦一懒,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秦少,你别这样!”一旁的禅让起身制止秦一懒。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宠隅闭上眼睛用力地摇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秦一懒的名字,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头痛的,像是要裂掉。
“秦一懒,你给我适可而止!”禅让用力拉着秦一懒的胳膊将他拖到病房外,尽力压低了愤怒的声音。“宠隅刚刚醒,什么都不记得,你这样逼她回忆,她会死的!”
“她真的把我忘记了。”秦一懒无力地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秦少,你听我说,宠隅刚刚苏醒,这几天是她恢复体力和精神的关键时期,如果你这样刺激她,反倒不利于她的恢复。还有,她毁容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发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等合适的时候到了,我就会安排她做整容手术。”禅让了解秦一懒的脾气,如果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的话,他一定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
“我知道,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秦一懒睁开眼睛,用力按在禅让的肩膀上。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为了能够让宠隅尽快好起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宠隅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禅让便安排她做了全身检查,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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