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柳南昀倒完苦水后,乔冬阳只当他还要连着过来再倒上几次,却不妨他不来了。他觉得这作风有违于他寻常的风格,还特地打电话去问了。
柳南昀哭嚎:“我被我哥给亲自送y市来了!!”
“……你才在家待几天?”
“我哥说我成天想着玩,督促我过来继续工作,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玩了?冬阳,这半年多来我真的是过得太苦了!”
乔冬阳其实也有心骂几句他那个神经病的哥哥,有这样当哥哥的吗?!亲弟弟大半年不回家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好好关心爱护着,反倒又立刻把人给送走了?就说他和乔熠宵,以前关系那么僵的时候,隔上一两个月,乔熠宵总要去医院看他一面的。
但是柳南昀已经这样了,他又不能火上浇油,只好说道:“你哥哥也是为你好啊,那你赶紧把那边工作做完,就能回来了。”他这么说完,心里又把柳北晔骂了一通。
柳南昀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却又急急挂了电话。
乔冬阳看了看手机,见挂了,便也没再管。临近过年,但凡是个店,只要货品不是太差劲,生意总不会太差的。和圣诞时候一样,年前依然是样样货品涨价的时候,他的花还算卖得不错。每天都有进账,生意十分好的时候,一天能进帐好几千。虽然扣除成本与每月的租金,他并没有赚上太多,但总归是有了十足的干劲。
另一座城市中,柳南昀将手机放到身后,面向他哥,笑得刻意乖巧:“哥,你吃早饭了吗?”要说柳南昀这样怕他的哥哥,也是有原因的。瞧他父母那样,便也知道,他父母是如何待他的了。他从小到大,念什么幼儿园,高中念哪个学校,大学读什么专业,都是由他哥哥来决定的。
他父母从来不管,难得在家的时候,也是宠着他。
他的哥哥,既是哥哥,又是爸爸,还是妈妈。
他哥哥这人,向来是秉持铁血政策的。他自小到大都喜欢玩,成绩也不好,没少被他哥揍,他哥揍起他来从不手软。这些年,他稍微懂事了,他哥才少揍他。
大学毕业的时候,一直担心他没法正常毕业的哥哥兴奋地喝多了,居然红着眼圈对他说:“南南,你别怪哥哥,哥哥看你成天那样不成器,生气。我算是明白爷爷从前为何那样唉声叹气了,他老人家那是被爸妈给气的!可是爸妈的做法,我们子女不好说什么,况且爸妈感情好,我看着也高兴。可是你不能这样!哥哥希望你能有出息,将来你也有子女,你要给他们立好榜样。”
把柳南昀听得,顿时泪流千行,就差没跪下来发誓了。他跟他哥保证,他以后一定怎么怎么听话,怎么怎么懂事。随后,兄弟两个抱头痛哭。
那场景,现在想想也真是瘆人。
偏偏酒醒了之后,柳北晔半点没承认他说过那些话,更不会承认他还哭了。
柳南昀反驳了几句,结果又被柳北晔给揍了……
自那日后,柳南昀还真学着懂起事来,知道要去公司开会了,也知道主动揽事做了。渐渐,这几年便过去了。
其他人不急,他其实一直挺急的。他挺喜欢小孩子的,只是他玩心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婚,便希望他哥赶紧给他弄出几个小侄子来玩。偏偏他哥那是一点儿都不急,与凌霙这事儿,虽说他一直不踏实,却还是高兴的。
哪料到最后又这样!!
毕竟是亲兄弟,他知道他哥不可能那样轻巧地便放下,被那样信任的人这样摆了一道,谁能高兴得起来?他哥这次送他过来,其实也是疗伤来了。只不过他没好意思当着他哥的面说,他哥那样好面子的一人。
柳北晔瞟了一眼他身后的手机,漫不经心地问道:“跟谁打电话呢?”
“冬阳给我打电话呢。”
“你本来就笨,跟那个更笨的成天赶趟凑在一起,能聪明吗?”
柳南昀暗暗叹气,要说他哥跟乔冬阳的恩恩怨怨,那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他也不指望这两人能握手言欢,但乔冬阳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他哥不好呀,他便说道:“哥,你也别总是说他。人家冬阳可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就在刚刚,他还劝我呢,说你把我送回来是为我好。昨天我去他店里吐苦水,他还心疼你呢。”
柳北晔本来在喝水,听到“心疼”两个字,差点没把水给喷出来。
乔冬阳在婚礼上笑成那样,还会心疼他?!八成是骗柳南昀这个小傻子的!可是他又想,乔冬阳那是个更傻的,哪来的智商骗柳南昀?
“当年,你说的那番话的确太难听了……冬阳这个人真的很好的,没什么心眼,说话又直,有什么便在面上全显出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就看在我的面上,以后别总挤兑他了。”
“当年我那是为谁?没有你离家出走还带着他,我能气成那样?看到他长得那副妖精样子,能不气?”
“……哥!你把我想得也太那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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