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飚又开始纠结报恩之事,王建国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时不时地来我这,除了报恩啥的,午饭、晚饭都在我这解决了;我说,你到底是来说事的,还是来蹭饭的?”
这话让何飚猝不及防,何飚的脸立马就红了,支支吾吾着不知该怎样接话。
蓝玉洁见了,知道何飚是难为情了,忙打起圆场。
她拍了一下王建国的肩膀,假意责怪道:“怎么说话呢?阿飚是自家人,上咱家吃饭有什么不对吗?”
王建国还想解释解释,何飚却抢先开了口。他笑着说:“呵呵。这个……我这不觉得你们家饭香嘛。”说完,扭捏地挠了挠头。
王建国与蓝玉洁见这个大老爷们居然跟个大姑娘似的害羞了,不由都大笑起来。
正说笑着,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人一路小跑着来了。
“队长。队长。”
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撞了进来。
“啥事阿龙,这么火急火燎的?”何飚见奔进门的是阿龙,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被称作阿龙的男人是村里的一位民兵,也是当年与何飚一起进馒头山山肚子的几个孩子之一。
阿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回答:“八,八分场的人闹事来了。”
“什么?”何飚觉得意外,“八分场的人闹事?闹啥事啊?”
“说咱,咱们动了他们的祖坟。”
“动了他们的祖坟?”何飚想起几个月前进八分场元墓的事,“他们该不会……记恨咱们举报他们倒卖文物,秋后算账来了吧?”
“很有可能啊。”王建国分析,“上次举报之后,八分场那几个倒卖文物的被刑拘了,那座元墓也由文管部门接管。我估计,那些人记恨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来报复了。不管什么原因,咱们得赶紧去看看。玉洁,你留在家里,我和飚子去看看情况。飚子,咱们走。”说罢,与何飚、阿龙一起出了门。
等三人赶到刘易发的房子跟前,远远地就看到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是本村的村民,也有十来个陌生面孔,看样子是八分场的人。
“啥事啊?啥事啊?搞这么大动静?”何飚大声吆喝着,挤进了闹哄哄的人群。
刘易发见他们来了,朝王建国使了个眼色。
王建国心里明白,这是喊他暂时别现身;当下,闪身进了一户人家,隔着窗户看外头的动静。
挤进人群的何飚问刘易发:“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刘易发开口,一个男人指着何飚喊了起来:“就是他动了咱的祖坟。”
何飚认得这人,是他被困元墓时,跟刘易发一起参加营救的八分场的人。
“啥?谁动了你们的祖坟?”何飚已经知道这帮人来的目的,他们真是来报复的;当下,粗着脖子理论,“那座元墓是我们偶然发现的,是国家的财产,啥时候成你们的祖坟了?就因为古墓处在你们八分场的地方上么?照这么说,我还说古墓也是我们何家窝棚的祖坟呢。”
“你……你这是在狡辩。”那男人见他这么说,有些气急。
“什么狡辩?我可是有理有据的。别怪我没告诉你,八分场和何家窝棚早先都属于萨尔图区;元代的时候,都是哈布图哈萨尔的封地,算起来,咱们还是同一个宗族,是一家人知道不?你说我们动了你们的祖坟,我还说你们进元墓偷卖里头的陪葬品动了我们的祖坟呢。”
“你……”来人气急败坏,一时说不出话来。
“哎哎,别动气。该不会是记恨我们举报你们倒卖文物吧?怎么,难道我们有错?文物属于国家财产,保护国家财产那可是人人有责的。”何飚慢条斯理地说。
他这话被躲在屋里的王建国听了个一清二楚。王建国心想,别看何飚平常做事说话大大咧咧的,现在说话却是思路清晰有理有据。
这时,八分场的人渐渐失去了耐心,有人嚷着:如果何家窝棚不给个说法,别怪他们不客气。
刘易发见对方嚣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绷着脸表了态:“怎么?想动手?你们该不会还想搞武斗吧?我可把话撂这里,何飚说得没错,揭发你们倒卖文物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如果,你们有不同意见,可以找上级领导反映;但如果想动粗撂拳脚,我们何家窝棚也不是吃素的。”说到这里,他朝人群大声问,“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掷地有声的一番话,激发了众人的情绪;一时间,在场的男女老少百来号人齐声高喊:是。是。
八分场的人没想到这个瘦削的老头说话的底气远不像他外表那么文绉绉的,觉得有些应付不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拨开人群走到刘易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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