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离开了。筝见状,立刻来到她的身边:“没事吧?!”
谢挽英摇头。
“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好好保护您。”
筝语气里的担心和自责的成分忽然令谢挽英愤怒至极。但是她好歹知道筝的好意,于是压下上蹿的火气,以尽量平和的声线道:“对于普通的凡人,我还是对付的了的。”
然后,她也不等筝回答什么,便抱着酒杯坐得更远了一些:“我想静一静。你不要过来。”
“……好的,如您所愿。”
…………
谢挽英又要了几杯“奥德丽”,她面前的空杯子已经不算少数。如今有好些酒下肚了,她感到有些头晕。
她聆听着那个大提琴手的琴音,眼神没有离开过她。那个瘦弱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于是便和她对视,眼神中带着哀求和期冀。谢挽英有些惊讶,于是她揉了揉眼睛,确定真的不是自己酒精上头,而是对方真的在请求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她立刻坐直了身体,心中警铃大作。
她有些严肃地望着那大提琴手。对方读懂了她的表情,便微弱地笑了。很快,琴声终结,大提琴手站起身来,对着谢挽英的方向深深鞠躬。然后,她抬起头了,无声地用唇形说了两个单词。
“救我。”
谢挽英读懂了。
在众人的掌声中,那大提琴手走下了舞池。很快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便拉起了她的手,将她引导了不远处另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她正依偎在他的怀里,指尖暧昧地在他的下巴和胸口上画着圈,又在他的耳朵边吹气。在谢挽英看来,那男人简直无耻至极,在身边站了七、八个类似于保镖一类的人物的情况下,在这个公共场合中,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揉搓那个女人的胸脯。
谢挽英注视着那个大提琴手被牵引到那个看上去像是什么黑帮人物头领之类的人身边。握着“奥德丽”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爱丽丝,你的琴声真美。”他说着,却立刻抽走了她手中的琴,随便将它扔在地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对方抱在怀里,“当然,你更美。”
“兰顿先生,请您放过我吧……父亲欠您的钱,我会慢慢还的……”
她哀求着。但是这并不管用,男人何曾听从过女人的拒绝?兰顿充耳不闻,只把之前的女人推到一边,庞大的身躯将瘦小的爱丽丝禁锢了起来。但是,就在他的手能完成下一个逾矩的动作之前,一杯酒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黑色的液体洒了他满脸都是。
“放开她。”谢挽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些保镖想要动手拦她,但是却被兰顿阻拦了下来。
“你就是刚才那个辣妹。”他的手指揉弄着下巴的胡茬,目光像是打量物品一样打量着谢挽英。当然,他的目光更多情况下是停留在她的胸脯上,还有腰部以下的部位。谢挽英见状,便讽刺道:“真是遗憾,你没有超能力,不能用目光脱掉女人的衣服。”
兰顿的下巴抖动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我有另一种超能力。所有见到我的女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在我面前脱掉衣服的。”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
谢挽英最讨厌这种嘴脸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只能令她更加愤怒,而过多的酒精早就把她所剩无几的理智驱散一空。她双手交握,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会后悔今天遇上我的。”
说完,她左手陡然结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在了兰顿的左手上。那灵巧的手指在短在的间歇变幻了好几个手势。就在兰顿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谢挽英已经把爱丽丝拉出了他的怀抱。兰顿愣了一秒,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没有了感觉。他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臂,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像是一摊无骨的软肉一样。所有的骨头在那个瞬间已经都被捏断了。
疼痛是在下个瞬间袭来的。他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望着他如此痛苦,谢挽英陡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但是她能感觉的到被自己护在怀里的爱丽丝明显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兰顿的惨叫吓得,还是被他的惨状吓得,或者都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些打手终于被他们雇主可怖的惨嚎惊醒,立刻开始上前攻击谢挽英。谢挽英冷冷一笑,脚尖一勾,爱丽丝落在地上的琴弓便落在了她的手中。她手腕一抖,那弓身便如同一把锐利的长剑,直刺其中一人的下盘。那人伸手立刻格挡,但是谢挽英的琴弓在他的手臂上灵巧地转了个圈,卸去了他格挡的力道而去势不减,重重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对方吃痛地退开,而谢挽英按在爱丽丝的肩膀上,借着对方的身体,她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脚尖直接踢在了另一个打手的眉心。然后,她翻手挥弓,木质的弓身狠狠地敲在另一人的右眼上。鲜血立刻如同泉涌一样流了下来,那人痛苦地捂着右眼后退了几步。
剩下的几个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比他们矮了快要一个头的女人竟然能有如此武力,于是立刻拔了枪。但是谢挽英没有给他们射击的时间。那把弓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一把剑,就算是被凌空挥出,带出的气刃几乎都能割伤人,因此那些人被她打得节节败退,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谢家祖传剑法《桃花一笑》的效果。虽然不能修行法术,但是这套剑法,谢挽英可算是学到家了。
因此,很快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打手就被谢挽英放倒了。谢挽英回头看了看兰顿,他已经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爱丽丝并没有感谢她,反而像是看怪物一样用一种恐惧的眼神望着她,仿佛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比那个黑帮的兰顿更加可怕。她颤抖地从谢挽英手中接过了琴弓,又从地上捡起了大提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谢挽英目送着她离去。她的脚下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人和重伤呻//吟的家伙。到处都是的碎玻璃杯。倒了一地的桌子椅子。酒吧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
“挽英小姐。”筝叫了她的名字。谢挽英转过头去,只见筝正复杂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戾气和攻击性。这令筝很担心。
“……没什么。我是想说,我们该回去了。”
谢挽英没有什么异议。她踢了踢脚下躺尸的家伙,就迈过他们的身体,走向门外了。但是,事实证明,在别人的地盘闹了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顺利走人的。
“这位小姐,你在我的酒吧闹完事就想一走了之么?”
筝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内心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极为浓郁的灵力,他若不是一个除灵师,便和筝一样,同为“邪灵”!
然而没有任何灵力的谢挽英自然不可能感知得到这股非寻常人类的气息。她转过身来,眉眼凌厉,眉梢带煞:“钱的话,你找这个叫兰顿的家伙赔。他骚扰你的提琴手,我打抱不平罢了。……说起来,你的酒吧可真是藏污纳垢啊。”
筝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谢挽英和这个家伙起了冲突,谢挽英的剑法是打不过对方的法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