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长公主跟代国长公主都是显嘉帝的同胞姐妹,不过前者不像后者那么热衷于政事,只对享乐感兴趣,所以也理所当然的更受太后与显嘉帝的宠信——哪怕她嫁了三次,且面首无数,风流韵事一度让整个帝都的街头巷尾都津津乐道,太后与显嘉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那叫翠缥的丫鬟说他已经袭了燕国公之爵,看来他就是晋国长公主的幼子简虚白了?”宋宜笑坐在榻沿,垂足让那健妇帮着上药,心里暗暗想着,“他爹简离旷是长公主第三任驸马,据说比长公主小了七八岁——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所以跟长公主感情不是很和睦,但也生了两个儿子,简虚白是小的那个,却最得宠,自幼养在皇太后跟前,传闻在宫闱里地位可比皇子!”
在宋宜笑前世偶然听到的只字片语里,燕国公简虚白似乎生来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作为长公主的幼子,他五岁时祖父简平愉有意致仕,不知怎的,致仕的同时又上表请求将爵位传给幼孙。
本来这个要求即使被准许,按律简虚白也只能成为燕伯,而不是燕国公。
但谁让皇太后最喜欢这个外孙?
所以一道懿旨破了例,让他仍旧做了公爵不说,还接入宫闱承欢太后膝下——以臣子的身份受皇太后抚养,这是所有皇子都没有的待遇!
“据说他不但在太后跟前得宠,连太子都对这个表弟十分宠溺——长得俊俏、贵为公爵,还有天家厚眷在身,也难怪前世那会,柳氏的侄女们私下幻想如意郎君,这人总是排在第一!”宋宜笑想到这里不禁讥讽一笑,“只不过这辈子她们是想都不要想了!”
毕竟养出个敢把原配嫡女朝勾栏里卖的女儿,柳家如今可谓是声名扫地,族中子弟的亲事难度比韦家那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哪里还敢妄想简虚白这种天之骄子?
想想前世时柳家人的那些嘴脸,再想想他们现在的灰头土脸,宋宜笑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这时候那健妇已经给她擦好了伤药,又用干净的帕子包好了,起身道:“小姐,您这伤不算很严重,约莫三两天就能好。”
宋宜笑忙收回思绪,感激的道谢。
健妇笑着谦逊了几句,见她额上出了一层薄汗,体贴的开了半扇窗透气。
宋宜笑吹了会风,便提出告辞。但那健妇却建议她在这里歇一会再走:“这药敷了之后静坐上一两个时辰效果最好,您要没急事,最好不要动。”
宋宜笑当然没什么急事,就怕韦梦盈那边说完了话找不到她担心,当下跟芝琴商议了下,决定让芝琴先回去打个招呼,再来陪她。
健妇出去喊人送了茶点进来,告个罪也就走了——毕竟她家主子身份放那里,宋宜笑一个小女孩儿,还真不需要很殷勤。
对于这种冷落宋宜笑也无所谓,待会芝琴就会回来陪她说话了,到时候要有外人在反而不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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