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的舞台两侧的红色帷幕后通向后台,后台房间有一道侧门,表演人员需要从后台侧门绕到礼堂入口回到观众席,此时,莫羡就摸到后台侧门前仅容三人并排而行的石头小路,靠着路灯静静等候。
后台侧门时不时有人进出,这条石头小路是他们必经的地方,莫羡往小路外的绿草坪地让了一让,看着侧门心不在焉地把玩自己的校服衣摆,路灯灯光洒下来,连衣摆和手指都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橘光。
“迹部君,”没等多久,她看到来人眼前一亮,此时迹部已换上卡其色的校服,双手□□咖啡色的校服裤兜,白衬衫松松散散地系着条红色领带,衬衫扣子只从第三颗扣下来,露出干净修长的脖子和一点锁骨,他一边走一边和身后的网球部队员说话,听到莫羡的喊声,他下意识地望过来,尾音习惯地上扬,“啊嗯?莫桑?”
一行人在石头路上停下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迹部见状便说,“有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说吧,莫桑?”
莫羡点头跟上,迹部把步子放慢让她容易跟着,而原本和迹部并排而行的一名黑色泛蓝的及肩长发男孩落后一步,和另一名妹妹头男生走在一起。
“……所以,我想要去那座废弃小楼看看,”穿过一盏又一盏路灯,莫羡快速地将前因后果交代一遍,迹部的父亲是学校董事会成员,他又是学生会会长,没准警员们会让他进去也说不一定,如果他不行的话,就只能去找姐姐打听了,不过老实说,她将这个选项列为最后一个办法,毕竟不是关系到她自己的案子,贸贸然让姐姐去打听不太好,“但是有两名警员守在门口,我进不去。”
迹部露出一个会意而带着点骄傲和小得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走在他们后面穿着同款校服的及肩长发男孩听到莫羡的话,语气略有些奇异,“你是说,你今天看到有人被杀死在密室里,还想进到里面去看看?”他的口音是典型的大阪腔,声音属于低音那一列的,习惯东京腔莫羡慢了半拍方反应过来,“是……啊……?”
“很厉害呢!”他的语气越发奇异,“啊,对了,我是忍足侑士,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莫羡侧头看了眼迹部——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条件反射地去观察他的微表情,大概是有求于人?——微笑着说,“谢谢,我叫莫羡,其实我也只是因为这位岩井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唇角滑下去,声线紧绷起来,“嗯,他的死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
“我带你去好了,”迹部的声线蓦地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
“迹部!”听到他的话,那名妹妹头男孩抗议起来,“我们约好学园祭结束后去和青学聚餐吃烤肉的。”
“不会耽搁太久的,”迹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表演还有一个小时结束,足够了。”
网球部的队员们便不再说话,他们沉默地走完了这条小路,在小路尽头,其他网球部成员说着“我们在预订的座位上等你”走进礼堂,倒是那位大阪腔的忍足侑士留在原地,“呐,我也想去看看呢。”
“随你,”迹部带头往前走。
他们在灯光的橘色白色光线里穿过中央花园、经过亮着灯的教学楼、踏上通往废弃小楼的路,一路上,莫羡向两人说明案情经过,迹部也不时补充一些细节,倒是让一点也不知内情的忍足放松下来,当他们看到草坪中间那座亮着橘色灯光的小楼时,局外人忍足基本了解了案情,甚至还提出自己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觉得太低,莫羡必须要集中精神才能听懂他的话,“警方一度认为这位岩井君是水野案子的幕后操控者?这样啊,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被杀害的?”
“不止如此,”朝红砖小楼走去的途中,大概是忍足和迹部都是同级生的缘故,莫羡没有压力地说起自己今天的发现,“下午岩井桑——也就是岩井君的堂姐听到他死讯的时候,除了悲伤我注意到她还在害怕,和他们两人都有关系的,也只有水野的案子了吧。”
走到小楼入口处,迹部跟两名警员不知说了什么就放他们三人进去了,让莫羡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只不过还有一名警员跟在后面以防他们捣乱,她当然不会在意,事实上,进入犯罪现场已经让莫羡很满足了。
小楼二层如她今天下午来看的一模一样,穿过橘色灯泡下的走廊,莫羡径直走向走廊一端角落处的房间,房门猫眼处有橘色红色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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