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笙轻啧一声“本师听说摄政王的妻子前不久刚下葬,转眼就想娶妻了吗?”
君雾冷笑“国师来我国这么久,依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吗?”
靳凝兮在一侧瞧着,红唇扬起,青葱指绕着身上的流苏坠,漆黑的眸子瞧上对面的君洛,玩味道“摄政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定是极好的。”
本还热闹的气氛突然一片寂静,就连身旁的苏月心都惊愕的瞧着浅笑的靳凝兮。
万俟笙剑眉一蹙,无声地睨了她一眼,一屁股就坐了回去,沉着面不言语了,无视身边人的醋意横发,她抬眼瞧着君洛的眉眼,示意的举起了手中的茶盏。
“只是本公主有一句话想问摄政王。”凝兮挑起细眉,君洛望着对面的她,烛光闪烁间,恍恍惚惚又瞧见了靳凝兮的影子。
举手投足间那般娉婷万种,叫人移不开视线。
“公主请讲。”他深深地凝视她的眉眼,似是想把她印在心里。
“昨日本公主与摄政王相遇,摄政王喊得是您妻子的名字,对吗?”
林嫣若闻言黛眉一蹙“靳氏是罪人,如今与摄政王没有办点关系,五公主说话希望有些分寸。”
“哦?”靳凝兮一笑“那照皇后的意思是,昨日摄政王见到本公主的失态之举,也算是没有分寸之举?”
林嫣若一噎,本还有些虚弱的面色顿时有了些血色。
君雾沉吟片刻,忽然哼哼一笑,意味不明的道“五公主多心,朕不过是说笑罢了,还请五公主莫要见怪了。”
靳凝兮笑眯眯地回“滟歌自然也是知道的。”
话说到此,自然已经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殿中歌舞继续,靳凝兮此时此刻也有些闷闷的头疼。
万俟笙在一侧瞧着,修长的手指捏上了她的掌心,温声细语“可累了,要不回去吧?”
苏月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就是受不了万俟笙这样子。
靳凝兮未言,只感受到瞧过来那些目光非善,抽回自己的手心礼貌道
“我去外面转转透透气,你在这里待着吧。”
说着她起身而去,拂了霁月与光风要跟过来的身子,独自一人绕着后门去了。
苏月心在一侧挑眼看着万俟笙要起身随去,不禁打趣“你就不怕被人瞧出了端倪?国师,可莫要逾越了。”
万俟笙的身形一顿,转身不落痕迹的走回了对面的大臣那里,却眸子一沉,发现本该在座位上的君洛也已经不在了。
他站在远处失神片刻,目光冷如冰刃。
那殿中酒香醉人,靳凝兮独自一人提着裙子绕到了后花园,花香盈鼻,她眯着眼睛嗅了好一会,心里瞬间舒坦了许多。
“五公主。”磁性的声音缓缓于身后传来,靳凝兮一愣,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看去。
君洛一身墨色站在百花从里,身材精实而颀长吗,轮廓如美玉雕刻版缓缓显现,眸光深深,似是化不开的黑夜。
君洛怎么会来?
她一面咋舌,一面回首甜甜一笑,只是面纱遮着,嗓音儿也听着不软,若不是少有烛光映衬着能看得清些,否则就如是个大老爷们与这美男子共享夜色一般。
“摄政王有事儿?”
君洛蹙眉不语,只是瞧着她的眉眼,眼尾下的泪痣更显风情,眸光波光如水,却又透着一股沁心凉。
“无事,只是凑巧。”
他无法说出,看见她独自一人出来就不受控制的出来的自己,像是看见了翩然而去的靳凝兮,他很想抓住她。
“昨日见到五公主,却没见过这颗痣。”他瞧着她的稍有愣神,靳凝兮抿唇一笑“昨日与王爷见面太仓促,王爷都认错了人,又怎能看清本宫脸上都长了什么?”
君洛闻言,抿唇颔首,也不做声了。
二人并肩而立,恍惚相识许多年以前的一幕一般,她转身瞧着他面上化不开的忧愁,垂目看了看眼前的花苞“本宫与王妃长得很像?”
君洛一愣,沉声道“很像。”
她莞尔,瞧向君洛,眼底宛如浩瀚星辰“听三公主说,王妃犯下了错事,押入地牢之后就被烧死了。”
他的手掌倏地攥起,心也揪着疼起来。
“王妃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可是本宫瞧着,王爷这算是在思念王妃吗?”凝兮挑着眉,唇畔泛着一抹讥诮的笑。
君洛沉声片刻,才缓缓言“或许。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
靳凝兮哑然失笑,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道“的确,错了就是错了。”
正因为她当时大错特错,才会害死了树儿,也把自己搞到了这一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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