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奴才眼看着都快踩到主子头上来了,见了人也不下跪,靳凝兮眯起眼“哟,这一个个的在这里做什么呢?”
几个奴才面面相觑,小声嘟囔“这人谁啊?”
凝兮冷笑,身后的苏瑾灏却待不住了,踮着脚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本来还梳好的青丝有些散了,走到靳凝兮身边什么也不说,笑呵呵的瞧着她。
宫人心中似乎是有点眉目了,眼瞧着女子看起来虽说是风光艳丽,却是个眼生的,况且这栾歌殿除了太子爷和国师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踏足了,那眼前的女子。
莫不是未来的太子妃?
想到此处,众人似乎是彼此传递了下自己的讯息,看着靳凝兮的模样又有些懒散,身子也不站直,就跟没了骨头一般左摇右晃不吭声。
光风蹙眉,这一个个的奴才还真是愈发大胆,居然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她咬牙刚要开口,凝兮抬起纤纤玉指,一手将头顶的金冠摘了下来。
头发打散,一席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无法言语。
眼前的女子眉眼本是妩媚,有多添了几分张狂在内,青葱玉指挽着金冠,红唇略带得意地抿着。
“太子爷,你说,你喜欢看谁开花?”
她异常温和的朝着苏瑾灏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凉意,苏瑾灏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幽光,拍手道“开花好啊,吾最喜欢看开花,人还能开花吗?”
“咣!”
一人应声倒下,她手中的金冠还沾了点血,凝兮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能。”
刚刚她一手下去也使用几分力气的,这金冠沉得很,上面是万俟笙派人精心定制的珠翠,恐怕皇后娘娘的金冠都没有比这奢华几分,万俟笙却尽数都用在她的一顶金冠上了。
而此时此刻,居然直接被靳凝兮拿来当砖头拍人玩,模样看起来还有些妖.冶。
苏瑾灏瞧着地上流血翻白眼的人顿时一惊,慌忙扯起她手中的金冠“五皇姐,您把您的金冠拿来打他了,不觉得膈应吗?”
所有人还没等把他这一声五皇姐消化了呢,这一句膈应顿时惊得人都做不出反应来了。
这五皇子素来就是个傻子啊,今天还真是说出了一句正常人的话。
尽管这被膈应的人,好像是他们。
凝兮挑眉,将手中的金冠举起来笑了笑“膈应什么,被这种金冠打一下,是她们的福气。本宫造福还嫌不够呐!”
几个奴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慌忙叩拜在地“五公主饶命,五公主饶命啊。”
风声一早就在宫中传开了,这五公主和国师是一路子的人啊,看那眼角眉梢都带着的一股狐狸劲,他们栾歌殿素来是见国师最多的人了,咋就看走了眼呢?
凝兮呵呵一笑“现在知道求情?恩?本宫问你们平常都是怎么对太子爷的?你们这一个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奴才们有罪,奴才们有罪啊!”
“有罪?你们罪过可大了,咯坏了本宫的金冠,又欺负太子爷!本宫要你们好看!”
说着她举起手又准备一番手起冠落,纤细的胳膊刚举起来,就听身后的一声厉喝“住手!”
凝兮手势一顿,差点没把自己扬出去,倒是金冠好死不死的磕在了一个奴才上面,顿时那人就没了气,珠翠却也不撼动分毫。
结实啊,真结实啊。
凝兮撇撇嘴,扭头就对上了身着金袍的女人。
美人迟暮,她头顶的金冠刻着精细的纹路,尽管下的脸尽管看起来有些衰老,却依旧是能透露出当年身为少女是怎样的风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