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大礼见效倒是有点慢就是了,她懒懒的靠在男人的胸膛半闭着眼睛,她嘴边的点心渣子被男人一点点擦拭干净,万俟笙问道“事情既然也问完了,又为何不走?”
她垂目思量片刻,忽然就笑了起来“我这不是在等你来解救我吗?那闹市里说书的收了我一银锭子,那荡气回肠的故事,我还没听完呢?”
借口。
万俟笙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放在她腰间的手稍微紧了紧,隐约不满“那故事有什么好听的?臣这里有一个好听的故事,说出来必定值十个银锭子。”
凝兮眯起眼,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相信“哦?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说来听听。”
男人轻笑一声,含上她柔软的耳垂“臣要说的书是,春情缱绻。”
身前的女人浑身一僵,身子骨儿却软了些,抓着他的手嗔怪道“没个正经,还不快停下来,一会一发不可收拾了,我可不在这里陪着你。”
“恩,我知道。”
他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你想见他?恩?”
凝兮皱起眉心,虽说她与君洛已经是敌军交手,若是他死了自己或许会能省下很大的力气,却也不想让他死。
他死做什么,她还没当着他的面把江山抢回来,让他看看他有多后悔,怎么能就那么的死了?
转了转手中的珠子,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去如何,不去又如何?”
万俟笙窝在她颈窝间,闻言笑得白牙森森“你猜猜?”
听这儿话音她虽然一时之间捉摸不透却还是站在某人的醋坛子上想了想,然后看似很轻松地说“我不想让他死,怪无聊的。”
身后的人身子一僵,意味不明的点头“恩。”
空气里安静了那么一会儿,男人紧紧地揽着她,似乎是怕她消失一般:
“臣已经想到了公主会这么说,已经为公主探听好了,后日元安郡主会以看病的名义去看摄政王,到时候,还请...王霸公子,好生把握机会才是。”
王霸公子?凝兮闻言嘴角抽了抽,斜睨了他一眼:“万俟笙,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了?”
他薄唇敛起,笑得十分诡异“怎么会呢?”
还说不会!就他最喜欢这种事情!凝兮撇了撇嘴,将手中的珠子套在手上,扭头刚想义正言辞的教育他,见那男人眸光深深,似乎是将她吸进去一般。
想说的话落在嘴边,她心肝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那男人微微一笑很是邪魅:“公主打算怎么救回摄政王的一条命?”男人扯散了些她的衣衫,凝兮一惊,忙去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紧紧地扼制,一阵天旋地转,他压着她滚上了枕榻。
他狭长的凤眸满是不悦,嘴角却还是弯着的,凝兮稍稍偏过头去,忽然嗅到自己的枕榻上一阵舒心的竹香,而似乎本来的枕榻不知道何时被丢到柜子里去了,只露出一角来。
她眯起眼对上男人不悦的神情,嘴角的笑也沉不下来“给我换过枕榻了?”
万俟笙挑眉,衣袖一挥,那薄纱一落,二人的身影愈发模糊起来。
这妖孽眸光深深,她咬着唇眼波微转,半晌才缓缓道“柳叙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万俟笙低笑,将怀里的人拥紧了些“自然是听见了的,但是公主还是不要转移话题好了,该好好想想怎么给臣一个答复。”
男人熟稔的挑散她的衣角,纤长的手指还扣在她的白玉腰带上“臣还以为公主是在此处卧薪尝胆,感情公主是在这里有相好的了?”
这醋味大得很,凝兮半眯着眼睛享受的依靠在万俟笙的颈窝“这话说得,本宫的相好,可不就这一个吗?”
“撕拉!”
话音儿刚落,上好的绸缎顷刻之间成了男人手中的破布,顿时凉风阵阵,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一惊,双手交叠在身前慌张道“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你当这是公主府呢!”
而眼前的男人亦是笑得愈发冷酷了些,看着她不禁缩了缩身子“公主挡什吗?又不是没见过。”
凝兮一噎,脸色涨红“那也不行啊,那也不能说撕就撕!本宫还有没有点个人隐私了?”
男人冷笑,不客气的扯过女子的手,眸光森冷如冰,顺着她的腿一路冻上去“公主怕什么?臣不过是一个相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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