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室内虽是暖和,却依旧感觉周身发凉,床内床边的两个人静默无声,唯独剩下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上面的女子乘着伞回眸一笑,眉眼间尽是泛着妩媚缱绻。
上边还提了一串字,字体蓬勃大气,凤晚晴眯起眼,顿时有一股子怒火从心中来,指着墙边的那幅画说“明心,把那幅画给哀家拿下来!”
侯在一侧的休言一个机灵,忙跪在地上叩首,近乎于哀求“太后息怒,这画儿不能摘啊太后!这是王爷的心爱之物,若是摘了怕是王爷又要好一阵子伤心了啊太后!”
休言越这么说,凤晚晴越觉得头上的女人就像是成了精一样,对着她笑得十分猖狂,又感觉这附近阴风阵阵,似有鬼魂在作祟!
说不准就是这个女人觉着自己死的冤屈,跑来这里抢她的儿子!!
凤晚晴咬紧牙根,恨不得立刻将壁上的画给摘下来踩在足下,脸上的肉都随着抖三抖“那就拿一边儿去,不要让哀家看见她!!看见这个祸害!这个祸害啊!!额咳咳咳咳!”
她急火攻心,抚着心口咳得满脸通红,休言忙应了预备上前要把东西拿下来,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屋中本来清冷的气氛顿时有些忙乱,偏偏一个尖锐的嗓门横插了进来:
“元安君主驾到!!”
凝兮随着元安绕过那一群排队的太医,直接踏足进了殿内。
曾经总是散发着龙涎香的宫殿透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纬纱拉了满屋子,垂首就见休言很是难看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在他们二人面前“参加元安郡主。”
元安颔首,扭头看向猪肝色的太后,不由有些心疼忙上前劝阻“太后您这是何苦,若是您病了岂不是让摄政王再难受?”
元安虽说人十分的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一手抚着太后的心坎,并柔声加以安慰:“太后可得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摄政王一顿会挂念太后娘娘的。”
凤晚晴神色稍有缓和,瞧着元安心里也就舒坦了些,又见元安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她顺着看过去——
二人对视,凝兮站在对面不卑不亢,凤晚晴虽是脸色难看却日渐丰腴,她懒懒勾起嘴角,瞧着凤晚晴的脸一点点的跨了下来。
如此大胆,居然看见她不跪?
凤晚晴眯眼冷哼一声,一侧的明心上前一步厉呵“好大的胆子,居然看见太后娘娘不下跪?”
跪?凝兮轻啧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凤晚晴在一侧冷眼瞧着,看眼前的少年虽说模样并不出彩,却周身泛着一股淡然之气让人难以忽视。
这样的人?莫非是元安郡主的男宠?
“元安,你府中何事进了一个这般不懂规矩之人?”
被点到名的元安浑身一颤,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身后的靳凝兮,咬牙对着某人使眼色,可某人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一双美眸只盯着凤晚晴身上。
这可是大不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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