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一点,苏易梦就有底气了撑直了脊梁骨笑眯眯的想说话,却见凝兮对这太后服了个身:
“滟歌已经吃好了,先行告退。”
靳凝兮自然是也看见了苏易梦挑衅的心思,可是她的时间可宝贵着呐,断断是不愿意与她瞎周.旋。
反正,她怎么说,怎么都没有理不是么?苏易梦身边不仅仅有个太后撑腰,还有个万俟笙呢。
戾公公紧盯着身侧的靳凝兮,垂眉敛目,恭敬行礼。没有素日挂着的笑意,像是个收敛了羽翼的凤凰,就算是没了万俟笙,她也愿意为自己打算绸缪,情痛却也不会过多沉迷,保持着一丝理智。
眸中一丝痛楚闪过,戾公公悄悄地贴她近了些。
一直以来静静观察的太后撑额瞧着,见苏滟歌俯身告退,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刚才不是没有听出来苏滟歌这明里暗里的挑衅,但是这女人没了万俟笙的支持左不过就是脱了水的鱼,由着她瞎扑腾就是了。
待靳凝兮的身子都福得酸了,太后才懒懒的虚抬了下手:
“起来吧,挽朝。”
凝兮谢过,没再看一眼万俟笙,转身就走了。
“那臣等告退。”君洛与沈良之亦随之,戾公公也闷不做声的想跟,谁知张氏刮了他一眼,直接出声留住了他:
“戾公公。哀家有话要问你,一会儿随哀家回宫。”
戾公公脚步一顿,揪了揪手心里的手绢。
出了大堂,靳凝兮提着裙子走得又快又急,君洛大步跟随,沈良之在后面古怪的瞧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道“君洛,人家被情郎抛弃了伤心情有可原,那你这么紧跟着有什么意思?”
君洛脚步一顿,就这么发愣的功夫,靳凝兮已经跑上马车走了。
绣着凤的香车混着铃铛声儿翩然而去,君洛眉心深深,知道那辆车脱离了视线,他才冷眼刮了沈良之一眼“与你何干?”
沈良之骇然,脸色变了几变,手心也跟着发凉“君洛,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同样的脸,相差无几的性子,别说是君洛,换成他,他也早就动心了。
可这一句喜欢像是徒生在心口上的刺,惹得君洛眉心一蹙。
“本王不会。”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吧?沈良之心里头默默补了这一句,神色复杂的望着他。良久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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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凝兮带了一肚子火回了公主府,下了马车又站在门口看着牌匾怔怔失神。
从前她回来的时候,万俟笙有时候会先到一步,算准了时辰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对她伸出手来。
“主子。”
站在风口有一会儿,光风出声提醒“该进去了,外面天凉。”
凝兮回神看了她一眼,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这从前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忽然就不在了,当真是左右都不习惯。
她提起裙子想往里头走,视线又忍不住放在了房子后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