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君洛,你别再喝了。”
璃国的闹事内,一对俊郎的男人坐在桌子旁,模样很是难看。沈良之好不容易伸手将君洛的酒坛给扯了下来,皱着眉看着一身酒气的君洛,又看他重新成了这样子,这心里头就气得慌,忍不住就跟他喊:“你这是做什么啊,每次都要来这一出,你累不累啊!!”
是了,就从名常殿回来的那天开始,君洛又重新捡起了喝酒的兴致,抱酒安眠,抱酒安枕。这一口一口的烈酒被他吞在肚子里,毫不迟疑,最后连累的也只是不停被灼烧着的胃。
君洛抬眼,看见沈良之又在自己面前劝酒,他觉着甚烦,皱了皱眉心,伸手就去夺。
“拿来。”“拿什么!”沈良之气急,随手就将酒坛子丢在地上,惊了店里头的人一跳,见两个俊郎的男人好像是因为醉酒紧跟着就缠成一块,沈良之咬牙给人扶了起来,又随手放在桌子上一个银锭子。
“你还能不能行了,曾经为靳凝兮,现在为苏滟歌,我告诉你君洛,你就败在这同一张脸上了!”他恨得不成钢的让君洛靠在自己身上,见他脚步飘忽,几乎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头上了,沈良之脸色铁青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特别想捂住鼻子遮住这男人的酒气。
“你还真是出息!”
瞪了他好几眼,沈良之骂骂咧咧的把人给搀走了,路过大厅之时碰巧就听见几个男人嚼舌根,说什么五公主杀死了平民老百姓,现在所有大臣都起书上奏,表示这五公主不能留。
搀着人的脚步一顿,沈良之抬头看了眼那桌说话的客人,正说话的人尖嘴猴腮,当真是个能说会道的,把五公主杀人的过程讲的是天花乱坠,若不是沈良之亲自见过这个五公主,差点儿就要信了他了的。
苏滟歌杀了平民老百姓?他是听说苏滟歌跑去见万俟笙的遗体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情,明摆着有人等着她往下跳呢,她偏生还中了那种计谋。
万俟笙已死,剩下来的三公主与五公主自然也是活不大太平的,再看了眼身侧的君洛,他心里有忍不住咋舌,说她是红颜祸水,倒也真是没错的。
里头的人继续讲,沈良之没什么兴趣听了,他为了以防君洛把他整个人都给压残废了,紧赶慢赶的出了门想上马车,忽然就听见人群中乍落了一句:“听说五公主在宫里头好像是要不行了!”
沈良之一惊,肩膀上的重量忽然一轻,君洛本还沉醉的眸子一点一点儿的清明了,反而还带着一些清冷之气。
“他们方才说什么?”
沈良之眨了眨眼睛,略有些惊愕的看着他,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酒醒得真快。
“他们说苏滟歌不行了。”
眼前一道风吹过,华贵的马车从自己面前疾行而去,凛冽的气势生生劈开喧闹的人群,君洛醉意熏熏的上了马车,一路望着宫门去了。空留他一个站在原地,还被忽然扬起来的雪花溅了满脸。
“啧。”沈良之伸手抹了一把脸,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影子,表情很复杂。
这图的什么?这一次次的君洛这是图的什么,若是喜欢她,跟她说了不就好了么?当年靳凝兮错过了,现在难不成还要生生的错过苏滟歌么?他都替自己的哥们儿愁得慌,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靳凝兮死了,她苏滟歌偏生就是个爱万俟笙的,万俟笙还死在了他们的手下。
当真是孽缘。
沈良之看着马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头,忍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
名常殿。
在民间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红颜祸水五公主,已经快要不行了的五公主,此时正昏睡在床榻上。虽然没有传言那般严重,却到底也是难耐,这鬓边而都是冷汗,眉心紧皱像是被梦魇缠身,喃喃低语不断。
苏瑾灏静静地站在床边,头顶镂空龙冠,脸色铁青。看着太医搭上她的脉搏,把脉诊治,又抚着胡须叹了口气,大有一些不理解的意味:
“公主当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刚小产完之后就要出宫吹冷风,以后怕是要做病了,现在可更要好生养着身子,免得落了月子病。所以眼下的这一个月,都不能再出门了。”
苏瑾灏抿唇,下颚线紧绷着,显然就是十分不开心的征兆。
太医心里头有一些发毛,只好挑一些好听的说“但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能逢凶化吉的,还请皇上不用担心。您可以去歇一会儿了。”
“她要多久才能痊愈?”
太医抬眼看了他一眼“回禀皇上,少说七日才能无碍,最近这几日一直会有一些疼痛,只是不会如今日这般痛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