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烬的行动丝毫都没有拖泥带水,甚至没有想到过现在是一个怎样的身份。凝兮傻眼,太医都有点儿缓不过神来,颤巍巍道:
“只需要将手腕脚腕露出来即可。”难不成他说用脱衣服这个下人还要亲自给三公主脱衣服不成!?
张太医神色很复杂,看着身前的下人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去给苏月心脱袜子。
动情如此之深,他到底是怎么忍耐了这么多年的?靳凝兮震惊的看着左烬将苏月心的裹脚袜给褪下攥在手里头,又蹲在一旁看着太医施针。神色还隐约有点儿不耐烦
“快点!”
张太医哪见过这阵仗?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一个下人敢这么干的,迟疑的看了眼身后的五公主,见凝兮给了他一个稳定的目光,只好在身旁人骇人的目光下施针,颤颤巍巍的,张太医胆颤的捏着细针,被这旁边人的气势压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行不行?”左烬蹙眉,明显心疼了。这么久都不见这个太医下针的,手还直抖,跟要杀她似得。
凝兮看不下去了,这男人身上的气势也太骇人,这张太医都想哭了看不出来么?只能上前把左烬领到身边捏了捏他的胳膊作为警示,平静的看着张太医
“太医你继续。”
张太医点了点头,可算是把针施上了,小半刻后,他拔出其中一根对着光照了照,脸色陡然沉了。捏着银针小心上前,拱手行了个礼。
“启禀五公主,三公主有中毒之兆。这银针上发青带黑,显然是中了分量不少的毒。”
话音刚落,凝兮还不及反应,空气里顿然就有凛冽的杀意袭来,卷着一震狂风,她身边的左烬已经没了踪影。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就听有剑出鞘的声音从楼下传出,伴着女子尖锐的一声尖叫。
凝兮猛地跑下楼去,看到左烬的剑已经毫不迟疑的逼上了满堂的喉咙,语气更是森冷似冰——
“若是苏月心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主仆偿命。”
满堂被吓得浑身一震,疲软的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冷剑,又看了看盯上的男人,脸色惨白
“你是何人,三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同我们的主子有何干系?”
“干系?”左烬狞笑,把剑锋抵在她的脑门儿上“你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自己难不成还不清楚么?”
“我们什么事儿也没做!”小命在上,满堂哽着脖子冲着左烬喊“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赶来这里头冤枉人?!你说我们做了什么事儿,你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
眼看着左烬这把剑要一下刺下去了,凝兮走上前把左烬往后推了推,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冷笑道“那就去你们白主子那里头会会吧,反正太医已经看完三皇姐的伤势了,既然你们觉着我们冤枉了你,自然是要说上一说的。”说着她将身后的人推了一推,很是警示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稍安勿躁。
要是真想弄掉一个人,怎能说杀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左烬皱起眉心,想着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冷静,只能压着气把剑放了回去,未再多说一眼就上了楼。
这架势,哪里是个侍卫该有的?满堂甚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看左烬上楼,抬头又看了看毫无异色的靳凝兮,飞快地闪过一丝念头却抓不住,只能茫然的死盯着左烬的侧脸,妄图看出来点儿什么蛛丝马迹。
这人不会是三公主的姘头吧?
满堂一脸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模样,诡诈的眼珠儿快速转了转,怯生生的看着凝兮道“白主子从来都是为了三公主好的,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三公主的事情,还请五公主明鉴。”
凝兮想笑,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来,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本宫自然是会明鉴的。”凝兮点头,美眸温柔含水“所以本宫才会让太医过去给你的主子诊治诊治,顺便问问中毒的这件事情。”
满堂表情微僵,弱弱的应了。
凝兮很满意,施施然的推门而去,却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站在日头底下身子挺拔,一手端在身前,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若不是狰狞的面具下是一张吐得血红的嘴咧得开怀,她还以为是个美男子在等着她出门来。见了来人,她眼角抽了抽,听戾公公的一声轻唤:
“咱家的公主诶~”
话一说完,戾公公无比风骚的信步走到她身边,这身上重新拾到过得胭脂味儿呛得她眉心一蹙,万般嫌弃的看向了来人。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生病了么?”
戾公公眨眨眼,哑着嗓道“咱家就算是生病了也断然要护在五公主身边的,不然若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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