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兮点点头,示意美景站在自己的身后,抬头凝望着满堂“这姑娘倒是眼生,难不成是将军新娶的小妾不成?”
满堂咬牙,对眼前的五公主不是没有耳闻,早就知道上次五公主来给白主子耍了好一通威风,但不是外头的人风言风语不少么,怎么这女人还能意气风发的站在她面前?而且此番过来,又是要给三公主打抱不平的?
凝兮挑了挑眉,看满堂望着自己久久不言语,神色换着样儿的变,鄙夷心虚都涌上来了,最后堆了满脸的假笑,盈盈对她跪了下来。
“奴婢参加五公主。”
满堂年长,还是挺会做人的,凝兮一看就了然了,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听说你的主子身子不好?”
满堂身子一僵,逞强道“是,主子最近不思饮食,寻了很多法子都没有好。”
“恩。”凝兮点点头“既然你想要太医诊治,本宫也不拦着,你且随我来寒月楼吧。”说完她就起身领着张太医进了王府,满堂跪在地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凝兮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怎么了?还不跟上来?”
跟上去做什么?她有些茫然,勉强道“主子那里头还有事……”
“还有什么事儿?”凝兮眉眼弯弯“你主子不是身子不爽么?你且随我来,等太医给本宫的皇姐看完了,太医也随你去看看白姑娘,看看白姑娘身子是有多‘不爽’。”
满堂咬唇,顿时觉着脊背发凉,却被美景一把拉起来,正对上了凝兮笑得阴气森森的脸。
“随本宫来吧~”
满堂张嘴想说话,却被五公主身边的侍卫看了一眼,目如冰刀一样的刺得她透心凉,还是冒着冷汗的跟上去。
一路上气氛古怪,左烬一言不发的埋头走着,最后在一座简单地阁楼门口停了下来。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他心口像是被谁给捏了一下,当真是忍不住想要闹一番。但是碍于凝兮在一旁给她使眼色,他也只能把心里头的不满压一压,跟着靳凝兮就进了寒月楼。
一进门寒气就扑了进来,凝兮被这亮亮的空气刮得浑身一凛,登时不就悦了“本宫不是让人给送炭火来么?怎么没有人来送?”
满堂浑身颤了几颤,余光看了眼美景,见美景的视线正好放在她身上,幽幽道“白主子的意思是,怕送来的炭有问题,每日差人送来的定然是要好生检查一番的。所以今日的炭火还没有送过来。”
“哦?”怒极反笑,凝兮扭头看了眼满堂:“你们家主子肯当真是个会做事儿的,本宫记得这几日本宫送了十篓进来,这白姑娘身子不好,是不是把那些炭一个个挑出来检查的,才不思饮食生了病的?心怕是都被熏黑了吧??”
“十篓?”美景一听更委屈了,瞪了一眼满堂道“奴婢与主子,现在只见到三篓罢了!”
寒冬腊月的,三篓炭能燃几时?凝兮勾着唇依旧是一派笑意,眸光比方才更犀利了。
“一会儿本宫可要好好的去看看白姑娘,看看她是不是拥炭入枕坐筐入梦。竟然能这么对本宫的姐姐上心,可得要好好地赏她。”
满堂咬牙,身子忍不住跟着打颤,见靳凝兮施施然的领了太医上楼去了,还不忘了让美景看着她。等人都上楼,满堂面色铁青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美景“你等着。”
“等什么?”美景平静的看着她,脸上浑然不见方才的委屈,显然就是早就知道五公主回来,故意勾着她做了一场戏,好落人把柄。
想到这儿,满堂明显知道自己这算是被人下了套了“五公主就算是能帮你们又能帮几时?”
美景点点头,没再说话,就静静地守着她,心里头想笑话她傻。
事已至此,她们光脚的自然是不怕穿鞋的。笑到最后的究竟是谁,还真是说不定呢。
迎客阁。
沈良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自己人汇报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忍不住就笑了笑。
戾公公生病了,而且传言是因为五公主晚上有虐待下人的习惯,戾公公年纪大经不起折腾。说不准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说两个人苟且的也有,说什么的都有,这邪风刮的,都快扰乱了他的发型。
羽扇掩唇,沈良之勾着嘴角说“没想到五公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习惯,真真是想不到。”
“您信么?”对面的奴才弯着腰问了一句“依奴才之见,这谣言断断是信不得的,”
“恩,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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