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苏月心下毒给白毓这话也算是没有错。
她们也的的确确是在炭火上抹了药,但是明明没有在自己的炭火上动手,白毓却还是中毒了。而且从靳凝兮上一次发现炭火有问题之后,她们便就不敢在那般做了。但是听见靳凝兮这么一说,就算是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证据能指明是谁做的,她也觉着心慌。
满堂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半会儿才缓了过来“信口雌黄!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你就不承认了不成?”凝兮好笑的看着满堂惨白的脸“你现在让不让太医过去?恩?”
满堂大喘了几口气,颤颤巍巍的让出路来。
太医赶紧背着药箱就走,凝兮欲走向屏风后头,却被满堂一把拦住,瞪大的杏眼满满都是防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凝兮勾唇“本宫只是看看她罢了,你算是哪门子的人,竟然敢拦本宫的路?莫不是左将军王府里头的人都这般没规矩,小小的妾室也就罢了,你一个宫女?也敢拦路?”
正说着,左烬便从伸手一把将满堂给拽到身边盯着,凝兮略带得意的挑了挑眉,绕过屏风站在了床边。
就算是已经彻底的换了一套被子,白毓身边也都是那种难掩的血腥味儿,她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看见凝兮,目光柔柔弱弱的投递了过来“五公主万安。”
“本宫无法万安。”嗤笑一声,凝兮随手扯了个椅子坐下,略带同情的看着白毓“白姑娘可知道害人终害己的这个道理?”
抿唇一笑,憔悴的白毓脸上也有点儿超凡脱俗的意味“五公主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对,今天妾身才知道什么叫做害人终害己。”
竟然领悟的这么快么?凝兮眯眯眼瞧着她消瘦的脸颊“那白姑娘是怎么理解透彻的,给本宫讲讲。”
樱唇挑着,白毓长吁一口气,目光里有清冽的寒意“三公主给民女下毒,竟然把自己给毒成了那个样子,当真是对自己下手极狠。”
凝兮摆弄的手指一顿,继而好笑的看着白毓道“你的意思是,我三皇姐为了给你下毒,特意把自己毒成了那个样子?”
“难道不是么?”她与她对视,眼底渐渐浮起一股嘲讽来“妾身可不是傻子,妾身向来对自己的饮食与东西颇为注意。若说是中毒,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哦?”凝兮嗤笑,看着她道“既然不可能,白姑娘怎么会小产?”
提及小产,白毓的脸色更难看了,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因为三公主。”
凝兮点点头“那三皇姐那么对你,好处在哪?”
白毓一怔,好处?这还用问么?她苏月心把自己的孩子害死对她就是最大的好处。可这五公主还明知故问的同她兜圈圈。
白毓神色隐现愠色,凝兮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笑道“白姑娘可真是笨,五皇姐要真心想对你下手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就光凭你一开始就在她的炭火上抹毒的事情就已经罪不容诛了。”
白毓一听,笑了,苍白的手紧紧捏着被子“五公主,纵然您是公主,但是做事儿也要讲究凭证。”
“凭证么?”凝兮点点头“那就让宗人府的人来好好办你这个案子吧。况且本宫方才已经将抹了毒药的炭火交到左将军的手上了。就算是左将军这次有三头六臂,我三皇姐在那里躺着呢,你还这般想要诬陷于人,也不会容得下你。”
“如何诬陷!”白毓咬牙,声音里头满是委屈“我根本就没有诬陷她!你不信你去看看她仓库的里头的炭火,根本就没有下毒!”
“哦?”凝兮挑眉扭头看着她笑得古怪“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下毒?”
“我——”她一噎,苍白的脸色活生生气红润了,抓着锦被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凝兮摇摇头,略有可惜的叹了口气“可真是可惜。”
白毓微怔,茫然抬头“可惜什么?”
“可惜你本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成了左将军的妾室实属不易,如此不本分,欺凌当今三公主。”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衫,清淡的站在白毓面前,身上的花色还不如白毓的锦被艳丽,眼角眉梢却透着中不可侵犯的高贵,就像是寒月楼的那个女人,分明狼狈不堪,却依旧带着一抹艳丽。
白毓被她看得有些发慌,只能伸着脖子喊“就算是我曾经下毒,可是今天之事,一定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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