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满心好奇和防备的沐浴过,李白还是没有说出他要她做的事情,朝青给她绞着发,许萱从铜镜里看着李白,满腹的心思。
“你们下去早些休息罢。”头发还未完全干,许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将朝青打发了下去,许萱看着认真看书的李白,忍不住问道,“李郎不是说那书无趣,怎的又拿起来看了?”
李白将书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是有些无趣,不过看过的书,再看一遍,自然感受也与第一次不同。”
许萱忍不住腹诽,他既然不提,只好自己问:“方才李郎说吃过饭便说那赌约,到底是让我做些什么?”
李白终于放下书,透彻的眸子扫视着许萱,幽幽道:“让娘子做何事,娘子都会做么?”
许萱顿了顿,不解道:“既然是我输了,自然是愿赌服输的,之前说好了当然也不会反悔,自当尽力而为。”
李白点点头,很是满意,指着桌上的笔墨,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娘子将某为娘子作的诗抄写下来,应该不难为娘子罢?”
许萱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为她作的诗?难道是那天晚上的......想起那日的事情,她面上便再也无法继续淡定下去。
李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娘子无法做到,那某自然也不会勉强娘子而为,那赌约......就此作罢了吧。”
许萱的脸更红了,言而无信,岂不是那小人行径?只是那诗太过香艳,又是为她而作,她实在是写不出来。
许萱纠结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今日李白随口念了一首,于是拿起笔将那首写了下来,李白还因她的干脆惊讶了一下。
“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许萱放下笔,拿起笺纸吹了几下,拿过给李白过目。
李白看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字确实不错,只是你......”
那上面赫然写着他今日随口念得那首诗: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娘子如今也学会耍滑了。”李白笑道,“如此我便收下了,是我没有说清,让娘子捡了漏子。”
许萱看他将她亲手写的好生收了起来,笑了笑:“这也值得你细心收起来,不过是你随口而绉,我随笔而写。”
李白却不赞同:“贵就贵在那随意的一份心。”
许萱闻言也只得由他去,此时头发也干的差不多,她便上了床钻进被窝,李白往里挪了挪,许萱就躺在他方才的地方,顿觉暖和无比。
李白的体温还未完全降下来,依旧很烫,他刚才又喝过药,床褥间一股子药香环绕。
李白伸手将许萱抱近怀里,喟叹了一声:“娘子身体偏冷,却是便宜了我。”
许萱笑笑:“你是在拿我降体温么?”
李白道:“娘子拿我作暖炉,顺带也好给我降降温......”顿了顿,他松开了手,“还是算了,不要将病气过给娘子才是。”
许萱却不以为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自己的抵过去试了试体温,低声道:“还有些热,不过想来明日就会好了。”
两人呼吸纠缠,许萱明显的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滚烫,于是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睡罢。”
李白调了下姿势,将下巴放在许萱头上,吻着她的发香满足的睡去了。
许萱以为作诗那事儿早已过去,不料李白身体好些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晚的诗写了出来,并且还在考虑挂在内室的某处。
许萱又惊又羞,忙将那令她不忍直视的诗收了起来,并警告李白:“屋内婢子来来回回,就算不识字,也大为不雅,你这好诗还是留你自己肚子里罢。”
李白喝了药,将碗底的药渣倒进花盆里,不慌不忙道:“这诗在我腹中自然是忘不掉的,想必对娘子也是记忆深刻,既然如何,挂与不挂,倒也无甚区别。”
许萱面红耳赤,正想说些什么,朝青拿了春衣给许萱,道,“今儿个天气可好了,奴婢穿这身还有些热,娘子和郎主也出去走动走动罢。”
许萱忽然想起今日是许洵回来的日子,于是从善如流道:“也好,前些日子做的风筝倒是派上了用场,快拿出来罢,让李郎题首诗,我们好拿出去放。”
“哎!”朝青笑着应了,转身去拿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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