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带我去坐大海船看海么?我叫上了赵姐姐还有青姐姐她们,我们一起去啊。冷姐姐,你也一起吧,人多才热闹,我给你们煮东西吃啊。”
他们这一行人上了海船去看海玩闹,城外狼兵营里,暗流开始涌动,已经有一些胆大的狼兵向头人们喊叫着,然后就被抽了鞭子。剩下的士兵,则悄悄的聚在营房的角落里,小声交换着自己听到的消息,看向自己头人的眼神却越发的冷漠。
归顺府的狼兵不但月粮拿的高,而且还清了以前的积欠,每人身上都有好几两足色银,走路都比平时快一些。加上头人下了严令,如果谁敢违反法纪,为非作歹,那么头人就第一个就要他的命。也就没人再敢偷鸡摸狗,想要找乐子的,都拿着钱冲向了清楼。
这种地方消息传播的很快,关于归顺州狼兵发了饷,而且是一人一月九钱的消息,就在城外狼兵营里传开。现在城外的狼兵,被禁止入城,采买事项,则交给杨记派出的商人负责。新军在狼兵营外组织了几次
训练,也让狼兵们不敢轻举妄动,最多是有些人悄悄摸进城里,也不敢闹出大动静。
一些做狼兵生意的土娼,现在已经只接归顺府的客,除非归顺府狼兵没来,才会让其他狼兵光顾。这种差别对待,让狼兵们感受到深深伤害的同时,对于自己的头人的不满,也逐渐增多。
钦差带了六十万两白银,所有积欠的军饷已经下发完毕,归顺府由于归了流,钱就发到了士兵手里,自己由于是土官手下,所以军饷发给了头人,至于头人发多少下来官府管不到。土流待遇不等,土兵的月粮就是每天两分,流官的部下,就是每天三分。
这些舆论开始在军营里散播开来,岑猛自从在广州回来后,变的比过去更为阴骘,也开始认真的抓起狼兵操练和纪律,每天训练的力度都不低,每天都有违反纪律的狼兵被打的血肉模糊。既要操练,又拿不到军饷,士兵们的不满情绪,在悄然的滋生。
沈希仪过来探望了两回,主要还是平复一下狼兵情绪,同时表示自己会尽量向杨承祖争取,对狼兵一视同仁。反倒是岑猛表现的很豁达“多谢大哥关心,不过这事钦差做的有道理,我没有什么意见。归了流自然就有归流的好处,我不会眼红的。说起来,钦差和莲妹如果真成了夫妻,我们就是连襟。你们汉人说妾不在六亲之内,不过我听说钦差很宠爱她,说不定就认了我这个亲戚,我们土人最重情义,不会让亲戚难做。”
他的态度总体而言,绝对担的上恭顺,也没向朝廷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可越是如此,沈希仪的心里,却越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反倒是以往岑猛那种胡闹,或是提出各种无理要求时,他倒是能保证控制局面。
他手上控制的亲兵几乎都派出来秘密监视岑猛,他一个客将,可调动的资源有限,但还是尽全力寻找着岑猛隐藏在表面之下,可能有的一些蛛丝马迹。没等他收到什么结果,另一条消息就传了过来,归顺知州岑璋带狼兵两千,押运辎重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