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儿吗?这明明是闻着香吃进肚子里却会要人命的毒药。”壬擎棋心中清楚的很,这是岑薇对他的另一个考验。话说自己到底让人多么不放心,竟然要经历如此多的考验?不过自己是受虐狂吗,为何被人刁难还深感荣幸?
汉唐宫城白虎门外,矗立着一座朱红色的阁楼,名曰‘来仪亭’。这座亭楼始建于汉唐初年,是用来迎接外来使者的地方。壬擎棋既然将魏吴国来使的身份打的那么响,岑薇自然乐意助他一臂之力,决定在‘来仪亭’接待他。
不到一月的功夫,多年未曾使用的‘来仪亭’就换了新颜。来仪亭和白虎门之间的青色地板铺上了一层红色地毯,而两边的树木也修剪的自然而整齐。
凤仪亭至白虎宫门的路上,身披战甲手持锐气的士兵有序而整齐的分居两旁。而白虎宫门附近的小台上汉唐国的宫廷乐队也已开始吹奏起来,一曲‘名相’,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汉唐国的文武百官则站立在天台上,其中绣有龙纹的华盖之下,有一个二十来岁,身穿明黄色帝王正装,极具圣君之相的人,她便是汉唐国的皇帝岑薇。
而壬擎棋也早已换下常穿的青色儒衫,穿上了魏吴国二品官员的红色官袍,腰间系有象征身份的宽边玉带。如此一装扮倒真是风度翩翩,不愧是大国使臣。壬擎棋面上含笑,将一跪二拜三叩首的礼节做的非常完美。
壬擎棋进行完相应的礼节后,终于走到了岑薇的身边。他一语双关的道:“千里迢迢,终于来到君旁。”
身穿龙袍的岑薇,也有些动容的道:“重器要慎选,还望器勿怪。”随即转身对身后的朝臣道:“这可是我们汉唐产的才子,文武双全,当真是一个难得的治世之才。能够与此等贤人共事,当真是寡人的荣幸”
壬擎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知道岑薇已经开始埋伏笔了。
“这位就是壬擎棋先生了,果然风采出众,济世良材。”岳池汗接话道,一副和壬擎棋初见面的模样。而壬擎棋也神态安然,仿佛从未和此人在士子馆对过句子。
岑薇又和壬擎棋说了些场面话,大抵是汉唐国和看重和魏吴国的常年友谊,希望两国能够继续下去。当然由于两国地形互补,希望开展更多的友好交往。
趁岑薇和壬擎棋谈话的间隙,站在岑薇身后的岳池汗道:“皇上,宴席已经摆好,还是请魏吴国使者壬擎棋去宫中座谈吧。”
“恩,好,边吃边聊。”岑薇向岳池汗颔首道,随即转向壬擎棋:“大国使者,我们已将宴席摆好,咱们还是去宫中座谈吧。”
国乐声中,威武雄大的仪仗队护送着贵人们前行。岑薇邀请壬擎棋进入了会宾楼,楼上歌舞乍起,而正值青春年华的歌姬也舞动起腰肢。至于每张桌子旁更有两名贴心的侍女,为人布菜倒酒。
众人分主宾按官位就坐,众位官员和壬擎棋举杯把盏的同时也不忘预祝两国友谊天长地久,期冀汉唐和魏吴国有更多的交际与合作。
酒到半酣,壬擎棋放下酒樽,开口道:“汉唐国皇帝,此次我作为魏吴国使者前来出访,主要目的有三个。首先……”
“魏吴国使者原路而来,车马劳顿,今儿只为你老庆贺。来天方长,那些正事儿等以后再谈吧。”岑薇莞尔一笑,挥挥手汉唐国的使臣便一一起身轮番向壬擎棋敬酒。壬擎棋满脸无奈,却也只好笑着应承下来。
“魏吴国使者的汉唐话说的很好呐,是专门训练过吗?”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吏部尚书冷不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须知吏部尚书乃八王爷的人,自然不乐意魏吴国和汉唐国交好。须知唯有岑薇在国际上多树敌多留笑话,八王爷才会有崛起的可能。
场面立即变得有心尴尬,毕竟壬擎棋是汉唐人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实。岑薇眉毛挑了一下,视线在八王爷和壬擎棋身上扫过,却并没有搭腔帮忙的意思。
壬擎棋虽然是第一次充当对外交流的使者,可是他知道外交无小事。一句话,一粒米饭,一颗内部已腐朽的树,都有可能引发国际争端。是以在欢笑筵宴的时刻,他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一听闻刺眼,立马道:“谢谢吏部尚书的夸奖。”
一句带刺儿的话,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糖球儿,除了留下满嘴的甜,竟然了无痕了。吏部尚书也有点儿脸红,不过却继续拿此事儿做文章道“壬擎棋先生,请问魏吴国是不是没人了?”吏部尚书再次发问,不怀好意的笑着。
壬擎棋已经知道,自己大概在睡梦中得罪这位吏部尚书了,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向对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随即道:“魏吴国东临碧波万顷的天海,西枕雄伟绵延的云山,国家地域辽阔,带甲百万。而国内的城市多以田子布局,一竖一横将一座座大城一分为二,里面居住着不同的人。外有百万之师,内有四方之民,怎么能说没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