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池汗道:“那个人终究要死,不过是被与公主无关的人杀死在皇上的面前。”不是人冷酷,是人太过多情。正是因为多情,才会选择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并且乐意为此承受来自心灵的折磨。
“望先生救我。”沉吟许久,营凤公主终究说出此话。
很多时候人们要的不是事情真相,而是顺利成章。这件事情自然也不例外,重点不是谁来杀死岑楚儿,而是如何让杀死她的人不是皇后娘娘且理由能被天下人信服。
“池汗公子,你打算如何让这件事情变得圆满?”已经恢复镇定的营凤公主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整个语调却透露着一种义无反顾之意。
岳池汗心中某块儿地方轻轻一颤,似乎有些失落,好像又有些释然。他眼睛微眯,定定的盯着营凤公主道:“太子和二王爷一直争论不休,若是放任他们闹下去,恐怕魏吴国百姓不会有好天子了。”
“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后半句话营凤公主拖长了语调,却并没有把话语说完全,毕竟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岳池汗恭敬的再次顿首,接话道:“敢问太子和二王爷,营凤公主更喜欢哪一位做魏吴国的皇帝?”
“你想把岑楚儿之死归咎在二王爷身上,可纵使二王爷和太子针锋相对,也没有杀掉岑楚儿的理由。”营凤公主温和的道,以怀疑的方式回答了岳池汗的问题。
岳池汗大致也猜到了营凤公主的选择,毕竟她和太子是同母同父自然会亲一些。至于能不能治理国家,那便不是营凤公主考虑的问题了。想透这些,岳池汗盯着营凤公主的眼睛,徐徐地道:“很简单,公主和岑楚儿相处的很愉快;而岑楚儿不小心和二王爷发生了摩擦。在这个针锋相对的关键时刻,岑楚儿的枕边风可是非常重要的。”
营凤公主狠狠的咬住了下唇,良久才慢慢的出声道:“不做便可,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想要做到天衣无缝,可并不容易。首先得让父皇看见我和楚儿交好,其次又要让父皇看见二王爷和楚儿的摩擦,你能做得到吗?”
“既然营凤公主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剩下的就交给外臣。”
岳池汗的易容技术果然非同一般,只是些许功夫,营凤公主的贴身侍女就变成了温婉如水的‘岑楚儿’,至于真的岑楚儿,早已被岳池汗运到了岑薇所在的院内。
因为贴身侍女是主动献身,是以她并没有怎么抗拒。至于语调问题,那个贴身侍女曾经跟着老师傅学过口技,是以这些并难不倒她。
好不容易将这些搞定,屋外的太监便高喊着:“皇上驾到,吾皇万岁万岁。”
营凤公主和岳池汗交换了视线,随即岳池汗从后窗而出,而营凤公主和假‘岑楚儿’则一个人绘画,一个人读书。
“没想到你们两个相处的还不错,嗯,你们两个刚刚下棋来着?”
营凤公主笑着跟皇上请了安,随即道:“楚儿的棋艺好棒,女儿都赢不过他。父亲深夜前来,为何不多穿一件大氅?”
“还是女儿疼惜人呐,当真是朕的贴心小棉袄。只可惜朕的小棉袄要嫁人喽,朕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多个子女中,魏吴国皇帝当真是比较喜欢营凤公主,不但是因为此人的善解人意,而且是因为她的贴心与善良。
营凤公主笑了笑,害怕父皇见到屋里的混乱,随即把假扮楚儿的侍女推到父皇面前道:“父皇,既然女儿是你的贴心小棉袄,自然知道父皇虽然喜欢女儿,不过重点还是为楚儿而来喽。女儿先下去,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你啊。”魏吴国皇帝捏了捏自家女儿的小脸颊,随即抓住楚儿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道:“楚儿,还好吗,习惯吗?”
“楚儿很喜欢营凤公主,感觉像妹妹一般。”楚儿被柔顺的拉了过去,笑道:“皇上的手有点儿凉,不该穿这么单薄出来。”
魏吴国皇帝眸色一动,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饱受苦难的男人,他所需要的大概就是这种温柔的安稳和体贴。所谓温柔乡,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魏吴国皇帝将头抵在楚儿的肩膀上,柔声道:“怨朕吗?”
侍女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是以很快红了脸颊。但这并不是败笔,反而和真身岑楚儿容易害羞的的形象符合了。她眸色起了一丝涟漪,低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正戳中了魏吴国皇帝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以往岑楚儿只是让他觉得舒服,却鲜少让他觉得暖心。而今魏吴国皇帝却有了一种心怀同感的契合之意,叹息道:“朕这一生,遇到你,真是值了。”
楚儿见魏吴国皇帝垂泪岑,急忙拿起手绢为他擦拭,柔声道:“若是知道会惹得皇上落泪,我情愿没说那些话。”
魏吴国皇帝握住楚儿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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