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赫连云露,你别走。”
夏侯渊开口,朝着她伸出手。
她垂眸看了一眼。
“对不起。”
夏侯渊哑然,隔空伸出的手就像是个笑话,对不起。她有什么对不起他。
错过,彼此都有过错。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他不甘心,如何能甘心。
偏偏,北冥锡眉目间的挑衅,刺痛了没有资格挽留的人。
“夏侯太子重来没有如此卑微过,挽留,就不必了吧。在我记忆里,你一直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以前没有为我下过神坛,以后,也不必了。”
清晰的感受到她在说道天子骄子这个词语的时候,北冥锡扣着她腰间的力道重了几分。
她的视线划过他缠在她腰间的手腕,哑然,慢慢把手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沉默了一秒钟,十指紧扣。
夏侯渊再次失语,眼前交缠的手刺的他疼痛:“你会后悔的。”
男人离去的时候显得狼狈,速度有些快。
她以为他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虽然她不会听。
是不是因为北冥锡在的原因,所以夏侯渊待不下去了。
“还挪不开眼?”北冥锡十分在意她的眼神还在夏侯渊身上不肯离开。
“最后看一眼,以后见面就是敌人了。你也听见了,他说我会后悔的。他野心那么大,迟早想要吞并凤鸣的,有生之年,必有冲突。争斗才刚开始。”
阴暗的天色像是快要下暴风雨,一团团乌云像是青面獠牙的妖怪,北冥锡伸手替她挡着四面八方吹到她娇嫩小脸上的风。
“你觉得他刚才跟你说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五分吧,真假五五开。”
说着,她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傻子,他就算是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的,先不提我现在爱的是你不是他。你想啊,就算我脑子被浆糊糊住了跟他走了,以后他觉得腻味了,或者我和他的皇权冲突了,你看对我下杀手的会不会是他。肯定是啊。”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这次没有留情。
“看什么看,不看。没有这种可能性。别整天乱想。”
说着,又有点咬牙切齿。
伸手将她的脸捧着,焐热:“以后跟他见面先通知我一声。”
赫连云露眉头一皱:“通知什么,凌枫来禀告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我前脚刚出门你后脚就追过来了。”
北冥锡:“……”他那时候大概是聋了。
看他无话可说,她顿了顿,啧了一声。
“越来越幼稚了,北冥锡。”
北冥锡浅笑,只是蹲下身子,将她抱起,唇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乖。”
*
容潜靠在公主府右转的转弯口,刚好这条路有个假山挡着他的身影,他在的位置比较隐蔽,听见两人的谈话,他的脸色很阴沉。
“圣尊哪里幼稚了,明明还是那副鬼畜难惹的样子。”
南宫瑾默默的看了荣潜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递给容潜。
“太子妃和你能比吗?她比你重要个十万八千倍。对了,鸳梨呢。”
容潜立刻戒备的抽出了宝剑,剑锋抵着南宫瑾的下颚:“惦记着我的女人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一天跟你讲的话也才几句而已,人家没把你放在心上,你眼巴巴的往前凑做什么。”南宫瑾最烦这种男欢女爱乱了理智的事情。
容潜的宝剑晃荡晃荡的,忧患意识很强烈,一双眼跟雷达照射一般眯着:“别转移话题,你惦记着我的梨儿做什么。”
“大兄弟,能不能有点脑子。她那款不是我喜欢的,只是有点事情找她而已,人呢。”
容潜轻轻呵了一声,收回了宝剑:“什么事你跟我说也一样,我帮你转告她。”
“能不能有点理智。是私事,需要当面转告,你别凑热闹了。”南宫瑾声音带着笑。
容潜的自制力都快被这人给弄崩了,南宫瑾这王八蛋,无缘无故要见鸳梨是发什么神经,还不让他传话,肯定有鬼。
一看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怪梨儿太特别。
气的快跳脚。
“就是有你这种撬兄弟墙脚的男人存在,全天下才会有那么多苦情人。别想了,我不会让你见鸳梨的。”
“能不能冷静点?”南宫瑾也懒得解释,但是他知道眼前这男人以为他喜欢鸳梨,哼,以为人人都是流氓啊,用下半。身思考。
“不能。”容潜嘴巴上说着不能,眼神还上下打量着南宫瑾:“绝对不能。”
*
这事情闹到赫连云露面前的时候,她正在战风染那里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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