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能追上宫煜则,就见他抬起长腿,砰一声,硬实的门锁呲裂了一声,却没有断开。
宫煜则的脸冷到极致。
“boss,还是让我来。”余臻急着上前。
“走开!”宫煜则抬手一挡,又是一脚,粗厚的链锁裂开一道细缝。
“大老板!”屋内传出大喊,宫煜则抬起的第三脚顿在了原地。
“我傅七夕命贱,就算你今天不是来救我,我也自作多情一回当你是来救我的,恭喜你,我这么糟糕不堪的一个人,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她哽了一口,最后一句喊的声嘶力竭,就连嗓子的破音都清晰可闻,“祝大老板出入平安,财源广进!”
话落,又是一阵巨响。
宫煜则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气压在无声下落,冷的所有人不敢近身一步。
他退后一步,突然抬脚,砰一声脆响,有成人小拇指大小的粗厚链条整个断裂了下来,眼前的门应声撞到了底。
一条破碎的凳子就砸在门口,四分五裂地摊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拦在两侧,包围着正站在高高凳子上颤着手握着铁皮条,穷途末路的傅七夕。
宫煜则抬起头,看着布满蛛网的窗口,冷风猎猎,傅七夕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然后,她抬脚,在门大敞开的同一刻,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黑色的长发迎风飘飞,随着带血的铁皮条落地,仿佛拽着他的心脏,也一同拉了下去。
空气,一瞬间静的像滩死水。
许久许久,宫煜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下面是什么地方?”
“是个陡坡,我马上让人去找。”
余臻匆匆离开,宫煜则抵靠在门边,至于一侧的大掌泄露出无法抑制的轻颤。
余臻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有两支搜救队火急火燎地上山。
铁皮屋窗后的地方,余臻说是陡坡都是轻的,从上望下去,四周陡坡并不平整,怪石嶙峋,激流湍急。
底下丛生的杂草足有一米多高,遍布都是,虽然地势不算很高,但傅七夕跳下去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被草藏的干干净净,连个影都看不见,搜救难度可想而知。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色悬挂,夜风凄冷。
整整一个下午的搜救却一无所获,搜救人员都渐露疲态,却没人敢松懈一分,煜少要找的人,必定生死不论,怕就怕,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有这么多草挡着,也是凶多吉少。
“boss,天都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待着等消息。”余臻斟酌了再三,还是壮胆上前劝道。
宫煜则就站在陡坡前,俊脸寡淡,月色稀疏,打在他身上的光每一寸都透着冰冷彻骨的气息。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透着疲惫,“找了多久了?”
“六个小时了。”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视线定在陡坡下星星点点的手电亮光,半晌,他开口,“找绳索,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