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这说的再好,就都只是卖家自己说的。东西到底怎么样,还得请公子你自己试一下。我这如意胭脂铺跟别的铺子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我非常欢迎所
有进店来的客人试用,满不满意,试过了再说。”
“这个也能试?”
“为什么不能试,自己掏钱买的东西,总得合心意不是。”刑如意做了个请的姿势,年轻公子犹豫了一下,抬脚迈进了铺子里。
“喏,这就是香杉,是我方才给公子介绍的那款香水。旁边这个小瓶是试用装,公子可以先试试。”
“这个要如何试?” “这个啊,简单,取适量的香水,均匀的喷洒在公子的衣袖,衣摆处。若公子觉得味道淡的话,还可以取适量,涂抹在自己的手腕部,耳后或者是颈后。男女有别,我
就不帮公子你涂抹了,我先喷洒一些到公子你的衣衫上,让公子你闻闻这个味道,是否是你自己喜欢的。”
“有劳姑娘了。”
“没事儿没事儿,谁叫我是卖货的掌柜呢。”刑如意说着,将适量香水喷洒在年轻公子的衣袖上。
年轻公子先是轻轻嗅了下,紧跟着闭上了眼睛:“这味道,真的很像是洛阳城外的味道。”
“公子喜欢吗?”
“喜欢。”
“那我给公子包起来?”
“这个香杉会不会很贵?我从未买过这样的东西,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买得起。”
“这样吧,公子是头一回来的,我们就当是交个朋友。请公子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所有的吗?”年轻公子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拿了出来。
“这里一共是十两银子,我取十分之一,也就是一两银子,公子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尚可。”年轻公子点头:“我虽未买过香露,但姑娘的如意胭脂铺还是听过的。他们都说,姑娘铺子里的东西极好,但价格同样也高的吓人。我来时,将家中所有的银
两都带上了,就怕不够,不曾想,姑娘竟只取了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小生觉得是能接受的。” “公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一两银子,若是去买别的东西,可买不少呢?这香水,并非日常所需用品,公子花一两银子买回去,会不会后悔?我这如意胭脂铺还有
一条规矩,就是货已售出,除非质量问题,否则概不退换。公子若是出了这门,后悔可就没用了。”
“这规矩,小生也是知道的。姑娘放心,小生绝不后悔。”
年轻公子拿起一两银子,恭恭敬敬递到了刑如意跟前:“这是一两银子,还请姑娘收下。”
“这是公子的香杉,也请公子收下。”
“多谢姑娘。”
“不客气,公子若有需要的话,还请再次光顾。”
你有礼貌,我也有礼貌,你行礼,我回礼,待将这位年轻公子送出胭脂铺,刑如意觉得自己的腰都疼了。
那位年轻公子刚走,常泰就带着小盛子来了。两人停在门口,盯着那位刚刚离开的公子看了半天。
“你们认识?熟人?”
“朱昌喜来你的胭脂铺做什么?”常泰问。
“朱昌喜?你是说那个人吗?”刑如意指着那个年轻公子消失的方向:“抱歉啊,我没问他的名字,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叫朱昌喜。”
“他是叫朱昌喜,名字听起来,就跟我的盛德美一样的喜气。”小盛子摸了摸鼻子。“如意姑娘,这朱昌喜怎么想起来到姑娘你的铺子里来了?” “他怎么就不能到我的铺子里来了?他是通缉要犯?朱这个姓,应该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姓氏吧?看他的样子,即便不是穷书生,估摸着也富裕不到哪儿去。怎么?他
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他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但跟姑娘你前面说的那些都没关系。”小盛子解释着:“这个朱昌喜,原名陈锡昌,是汴州人士,自幼家贫。七岁那年,父亲病故,跟着母亲投奔到了洛阳其远房舅舅家里。这舅舅,毕竟只是舅舅,能给他一口饭吃就不错了。陈锡昌十四岁那年,被朱老爷家看中,做了朱家的上门女婿。这上门第二年,就改了自己的姓名,从陈锡昌变成了现在的朱昌喜。朱家老爷对他不错,供他读书,还将家里的铺子交给他经营,他也算是鸡犬升天,从此衣食无忧,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幸福
快乐的生活。”
“这是好事啊!”刑如意疑惑的问:“他既是不缺钱的,那他来我铺子里买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想问一下如意你,他买了什么?”常泰眸光低沉,明显就是藏着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