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走路、带她玩水的回忆,也不愿意让她难过。”
可能是出行的疲惫击垮了我,我困得无法支持,很快堕入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邢安安。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我胸口。
“你能不能别坐那儿,我浑身动不了。”
她还是坐在那儿。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特别平静。
“对不起。”邢安安的声音虽然娇嫩,但是阴森恐怖。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对不起。”她又说。
“你把孩子丢下走了,后悔吗?”我问她。
“对不起。”她像个复读机鬼。
“你也想让孩子在我这儿吧?你心里清楚,我是真心疼她的,对不对?”
没有回答。
“我很想跟你好好聊一次。你要是别走多好,咱们俩坐下来面对面聊一次不好么?如果你是抱着孩子找上门来示威,咱们就认识了,这样不好么?”
我身上端坐的邢安安突然缓缓上升,我感到手脚发麻,仿佛有了直觉。
我在梦中大叫一声,脚趾终于能动了。
我在黑暗中醒来,四顾之下,珍珠没有醒,吴律师也没有醒。我应该并没有真的叫出声。
可是我还是困得要死,原姿势不动,立刻坠入千斤重的梦中。
还是她。这回倒是挺好看的。
我梦见我和邢安安坐在她自杀身亡的那个酒吧里,可梦中一个人也没有。窗外既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一片浓浓的灰色的雾。
“你想让我梦见啥就能梦见啥?”
邢安安摇摇头。
她长得很优美,脖子纤长,可是温柔的脸孔上还是看得出父亲的影子。
“所以我有时候梦见你老吓人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吧?”
她点点头。
“你这是,不能说话?”
她点点头。
“你看看你,死什么死,话都说不了了。”
她微笑着看着我。
“不后悔?”
她笑着摇头。
“珍珠我保不住了,他要带走了。”我说。
她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
“你也没办法吧?”
邢安安朝我微笑,眼睛亮晶晶的。
“你...你有办法?!”我抬起屁股:“你是想把王晓吓死?”
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所以你今天托梦,只是想见见我?”
她笑着摇头。
“那你......”话又说不了,托梦干毛线,我一个光听了三遍对不起。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定定地看着我。
“你只能说一句话?”
我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很高兴。我紧盯着她的嘴唇,她朱唇微启,紧紧盯住我。刚刚开口。
我醒了。
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在我的抽屉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