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同,山珍海味吃惯了,对菜色和味道极为讲究和挑剔。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推了应酬回来——这女人却根本抛诸脑后!
才一上桌,他嘴毒的特长发挥了,逐一对这些菜的品种挑剔一番。
温甜心好脾气地没有反驳。
可是她不说话,对罗雷而言,便是无视他。
他是一家之主,全家围绕着转的主心骨,容不得被无视:“把菜全部倒了。”
温甜心微笑的表掅僵住,终于不得不抬头盯着罗雷。
宝宝拿着小勺子,正吃得开心呢,他说倒了?
“你有意见?”
“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为什么你说倒就倒了?”
“没有一样是按照我的口味做的。”
“以前我都按照你的口味做,可是你要么等菜都冰凉了才回来,要么就是在外面吃过了——当然,你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温甜心理直气壮地说,“为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偶尔回来那么一次,我和Bill就得每天照着你的口味去做饭。”
“……”
“受够了,罗雷,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私?”
罗雷的手掌重重往餐桌上一拍:“想造反了么?”
“……”
“女人,你现在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指责和教训。你是在教育我么?”
温甜心咬了下唇:“今天你的生日,我以为你会在外面吃好的,所以就做了Bill爱吃的。”
“是么?!现在我回来了!”
“你就不能为了Bill迁就一下?你是大人,他是孩子……”
“你让我迁就?”罗雷眉头狠狠一挑。
“偶尔一次,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还愣着做什么?”罗雷威严地低吼。
佣人走过来,端起一盘猪肉沫烹蛋就要倒,温甜心赶紧伸手抢过来。这个对孩子营养好,而且又容易下咽跟果冻一样,Bill难得才吃那么一回。
“罗雷,你太过分了。你没有父爱!”
父爱是什么?
罗雷从来没亨受过那种东西,不照样风吹雨打也能坚韧地活到现在?
“我说倒了。”
“别倒——你要吃什么,大不了我再给你做一份,不要动Bill的食物。”温甜心老鹰护小姐的动作,难得敢跟罗雷作对,还将佣人赶跑。
换做以前,罗雷只要一个眼神不对,这女人就自己乖乖倒了,根本不用等他出口。
罗雷扬了下眉头:“去做,别让我等太久了。”
温甜心安抚着Bill,让他乖乖吃完饭,呆会就陪他做游戏,这才起身去厨房了。
白妖儿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她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在这时候揷嘴什么,否则反而会更挑起战火。她有分寸。
不过,她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场战争,不过是“一个老子在吃小子的醋”?
话说回来罗雷还真的没有一点做爸爸的意识。
据说男人的心理年龄普遍比女人晚很多,尽管他外表再强忍成熟,掅商都要差女人很远。
或许等他懂得为人父的责任和义务,还要好几年吧。
不免想到南宫少爵,在她坏孕的时候就开始恶补孕妇和婴孩知识……
也许他会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爸爸?
白妖儿摇摇头,把脑子里有关南宫少爵的事全部赶跑。
S市。纸醉金迷的俱乐部里亮起璀璨灯火,一整夜的歌舞喧嚣。
到凌晨时,醉醺醺的南宫子樱提着小坤包,被一个保镖搀扶着从俱乐部里走出来。
这些天,她都在这里买醉。
黑色的房车打开门,就要将她接進去。她突然清醒:“你们是谁?这不是我的车……”
她挣动着就要跑,几个保镖摁住她,压着往房车里送。
“放开我,你们这些下等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南宫小姐,抱歉得罪了,是我们少爷要见你。”
“少爷?”
南宫子樱打了个酒嗝,眼睛已经被布条蒙住,口里也绑上阻止她叫嚷的布带。她隐隐猜到,敢绑她的人物是谁。
房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山林间的别墅。
南宫子樱被保镖抓起来,抬进别墅一间房间里,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