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服务员都出去了,两人再坐下来看菜,只见是一个鸡胗鹅翅猪舌等杂货拼的冷拼,一个溜三样,一个葱爆羊排肉,一个酥鲫鱼,一个萝卜鸡丸汤,两人见了食欲大开,先甩开了腮帮子吃了一会儿。
片刻,服务员把热好的剑南春也送来了,赵易急忙给屈伟满上。
然后端杯说道:“屈哥,我到县里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是老哥您照顾我,我看你心正义气,为人讲究,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以后老哥有什么事言语一声,老弟一定来帮忙,咱哥们先喝一口。”
屈伟闻着酒香哈喇子都流半天了,听赵易废话了半天有点忍无可忍,见赵易说完了忙说:“老弟,咱们谁跟谁啊?走一个。”说完喝了一大口,吧嗒吧嗒嘴说道:“好酒,真的是好酒。现在这名酒假的太多,一般的时候都不敢喝啊。”
赵易也喝了一大口然后笑说道:“现在这世上什么都有假货,除了妈是真的其它全都是假的。”
屈伟捞了一个鸡丸扔嘴里说道:“妈也可能是假的,前两天还听说医院里有抱错孩子的哪?”
屈伟说完了两人同时大笑。两人闲聊又吃又喝干了一杯白酒,赵易又给屈伟满了酒。
然后说道:“屈哥,我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我省里这个同事的背景很硬,她的公司在公路建设这一块很有实力,老弟也不瞒你,我一是想给县里修条好公路,二也是想要出点成绩,以后的路也好走。老哥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看这事怎么办?”
屈伟嘴里嚼着羊肉寻思了半天,然后说道:“兄弟,不是我打击你,这个事是真有点难。”
赵易心中发冷,只能勉强一笑,说道:“屈哥,喝酒。”
屈伟又喝了一大口,看着赵易的眼睛说道:“但也不是没机会。”
赵易心想你有什么话一块说出来多好?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屈伟又说道:“咱们县要是想要修公路,一个是省里定计划咱们不得不修,二是吴书记滚蛋,让朱县长当书记或者党政一肩挑,省里定计划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咱们这个县太偏远,对于省里来说修不修无所谓,咱们不主动去找绝对是没希望。”
赵易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这第二条需要换领导岂不是更难?”
屈伟舔了一口酒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吴书记年龄大了,想走又走不了,就是干靠,而朱县长正好是五十六,如果今年整不上一把手,再拖一年换界,他就得下台去市里找单位等着退休了。”
赵易又问道:“那吴书记不走怎么办啊?”
屈伟一笑说道:“难就难在这,吴书记本来可以找个市里的部门退休,但他与朱县长不和,他就是占着位置不让朱县长上位,然后他在县里退休,朱县长只能去市里等死。”
赵易不仅叹了一口气,这官场也是真黑暗,利用制度上的规矩简单地就能把一个人置于死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易寻思一下说道:“像你这么说,这事其实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屈伟笑眼一眯说道:“别人想干可能是没有,但老弟你要是想干,那就有啊?”赵易没听懂,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让县里修公路的事立马就成呢?屈伟看赵易心疑,知道他是想不到,便又说:“老弟,兄弟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一个副科级按正科级使用,能来这里挂职副县长,那说明你背后关系一定强硬,既然能让你破格使用,那为什么不能让吴书记滚蛋呢?”赵易听了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破格是因为黄洁在市组织部的关系和郑秀的大金条,而县委一二把手都是由省组织部直管的,跟市里没多大关系,就算是自己出头求黄洁,她也不好使。
赵易只得说道:“屈哥,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我自己还没搞懂是怎么来的呢?”屈伟两眼闪着黠光笑说道:“老弟,你不实在,你来的时候是市组织部的马部长和黄主任亲自送来的,我当时不在县里,接风宴没参加。但我也听说黄主任是你表姐,外县的郑县长是你岳父,我还听说郑县长可能要当县委书记了,也是通过市里给做的工作,你这关系硬了去了,还说没搞懂?”赵易又有点直眼,每一个机关的人首要的任务不是干工作,而是琢磨人与人关系,才能在这个机关重重的地方躲过和利用机关,自己平时与县里的大小领导在一起喝酒聊天,虽然大家好像是在讲故事,其实就是探讨领导之间相互的关系,自己在这些机关老油子面前就是透明的,自己到底有多大价值怎么利用?其实有想法的人早都算计好了,所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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