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差的就是机会而已。
赵易又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屈哥,我来这其实都是我表姐一手安排的,我来之前都不知道是这个县,当时真的很迷糊的。”
屈伟呵呵一笑,知道赵易这个年龄在机关就是个愣头青,想要利用人办大事还早着哪,屈伟与赵易又干了半杯酒说道:“老弟,老哥给你指一条明路,成不成就看你手段了。”
赵易一笑忙给屈伟满酒,屈伟又说道:“老弟要想成大事就一条路可以走,必须得把吴书记弄走,虽然吴书记归省里直管,我教你一个借力打力的方法。”
赵易急忙给屈伟夹了一块羊排,又说道:“屈哥,我先谢谢你,我愿闻其详。”屈伟一口吞了羊排说道:“这个事想要成,必须得在朱县长身上搞起,他年龄大了只能再干一界了,所以心里特别着急,但他一是受吴书记的挤压。二也是上面没人,如果他上面有人早都调到条件好的县去了,也不会在这窝着,他省里也没少跑,但好像没什么大做用,而且咱们这个县地势偏远,上面根本就不重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秀,谁看啊?所以省市的领导从来都不往这个地方来,领导想再进一步也是难如登天,你要是能把朱县长整上县委书记,以后兄弟你在县里就等于是二把手,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赵易听完张大嘴巴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屈伟笑说道:“你是没有,但你表姐有啊?”
赵易又说道:“我表姐也只不过是组织部一个虚职的主任,我这事都说不定怎么跪地求人办的呢?”屈伟有点上火,只好直说道:“你表姐是虚职,但她的部长是实职啊?谁还不知道你表姐是部长的贴心人?而那个女部长在省里的关系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这个女部长来市里一直是个黑脸,大家都说不上话。你要是能通过你表姐跟女部长说句话,那个女部长再跟省里的打个招呼,朱县长这事不就定了吗?而朱县长为了这最后一任一定是会下大本钱的,绝对不会让各路帮忙的神仙下不来台。”
赵易听后又想了一下问道:“那吴书记怎么办呢?”屈伟又笑答说:“正常道,让他去市里的一个部门当个副职退休。”赵易又说道:“那不是便宜了他?”屈伟呵呵一笑说:“表面上是便宜,其实是吃亏,他在县里是个一把手,人财全管,最后一年一定会更疯狂,但他到市里当个副职就是真的在等死了。在官场干你记住,一定要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正所谓县官不如县官,单位不论大小,只要当个一把手也比副手强百倍。”赵易忙举起杯笑说:“真是听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但我这事能干成吗?”屈伟陪赵易喝了一口酒说道:“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你在官场胆子不大,再不会利用关系,还怎么能有发展?别人没关系都拼命的找关系,你有这么强力的后盾还不用?真是可惜了老弟。”
赵易又想了一下说道:“但现在不是换界的时候啊?再说这么整下去咱们县的班子不是变了吗?”屈伟听了心里翻了一个个,心想赵易这小子绝对是在装糊涂,他以前就是市人事局的,玩人也是高手,还有什么想不到,但既然问了自己就再装一次大明白吧?屈伟便又说道:“领导什么时候换那还不是上面一句话,到换界的时候就说是正常走,没到换界的时候就说是工作需要必须调整,想要安排书记县长两个名额就说党政分开,想要安排一个人就说一肩挑搞试点,翻来复去有的是说法。再说你老哥我也有点私心,吴书记跟咱们政府这头关系一直不好,他要是真走了咱们干工作也能伸开腰,如果不是外来交流领导,你哥我也能再进一步,当然这也得做上面的工作,老弟你要是方便就再替我说句话,老哥我在机关这么些年什么都知道,我一定不差事,哪个神我都拜倒,绝对不让兄弟白送脸。”赵易急忙笑道:“屈哥说什么呢,如果能帮上忙,兄弟我头拱地也得办。”
屈伟哈哈大笑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兄弟,再干一个。”
赵易一笑陪着干了,然后两人继续探讨机关里的玄机,屈伟开始大倒苦水,原来这县里的机关一直是两套班子,也叫两条腿走路。凡是政府这面有个什么官,党委那面也一定有个相对应的,政府这面有个管农业的县长,党委那面就得有个管农业的书记,政府这头有司法局,党委那面就得有政法委,政府这面有监查局,党委那头就有纪检委,现在还把监察局也划到纪检委去了,总而言之吧,就是一切都是双的,而县常委有七个,政府这面除了县长和常务县长之外剩下的全是党委那面的,就连县委办主任都是常委,他一个管吃喝拉撒的大内总管当常委有个屁用啊?赵易笑说这就是大太监,是领导真正的贴心人,比谁都好使,怎么能不当常委?说完二人都想其实黄洁也是大太监,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说了。